这丫头,敢把夫君卖了,甚好!
段干煜皮笑肉不笑的签上名字。
主事的人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交给顾兮:“恭喜您,获得一次赌注的机会。”
另一个解释道:“里面任意的宝贝,您都可以赌,但只能赌一次,赢了,您带上您的战利品和这位公子离开,输了您能离开,这位公子要留下。”
顾兮问:“那如果我不赌呢?”
“这位公子仍然要留下。”
不赌就要留下筹码?
“你们难道一点武德都不讲吗?”
主事的人引她看向另一个方向。
“老子就不讲规矩了!”一位穿着青袍的男子手提着半截刀,一掌将门震碎,闯出来。
只见一位老者紧跟着出来,眨眼功夫出现在那青袍男子面前,一把掐住青袍男子的脖子拧断,顾兮还没看清,青袍男子被当成死狗一样的从窗口丢出去。
主事的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过去在他老头面前很是恭顺的行了个礼:“宋老。”
顾兮抓住段干煜的一条胳膊,快速的带他进去。
他们进去后,门被人关上,顾兮拽着段干煜的胳膊压低声音问他:“那老头你能打过吗?”
“一半一半。”那老头是个高手,具体是怎样的高手,段干煜不清楚。
“那这样,如果我输了,你先暂时留下,我去左彧国找云舟,让他端了这赌坊救你出去。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顾兮耐心的跟他商量。
“反正你把我卖了,兮儿这够我记你一辈子的。”
“不是卖,是暂时的出租。”
段干煜汗颜。
出租?这词新颖,亏她能想到这个词。
“兮儿,我都不舍得把你拿来做赌注。”段干煜哀怨的说。
顾兮撇了撇头:“那估计是没碰到合适的价格。”
段干煜的手往她的手心上惩罚似的掐了一下。
“老子赢了,你婆娘归我了,哈哈!”
主事的人将输的那人的令牌给拿走,给他换了一块红色的令牌,转头也把赢的那人的令牌收走,换了一块绿色的。
输的那人的妻子被主事的人带走了。赢得那人写了一个地址,乐哉乐哉的拿着绿色的令牌走了,他只待回家等着醉生梦死的人给女人灌了药送他家去。
输的那人脸色黑青,粗喘一声,说了一句:“晦气!”
顾兮特别看不惯这个,这么有本事的把自己妻子卖了,怎么就不把自己给卖了?女人凭什么替他们男人买单?
段干煜握紧她的手。
“兮儿,六国上下,没有哪国的女子的地位比男子高,就是拥立女人为帝的南笙国也亦然,男人跟女人是不等的。”
顾兮当然知道,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这个惯以封建的四洲大陆又怎么可能会?
“但是兮儿,你是个特例。”因为爱她的人愿意把她放到平等的地位上。
她是个特例吗?顾兮想。
一名男子过来,挡在他们前面拦住去路:“兄台,在下的赌注是一张价值万两的地契,我想要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他的目光放肆的放到顾兮身上。
顾兮感觉自己像个货物一样被人挑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抱歉,我不是他的赌注,相反他是我的赌注。但是我不会跟你赌的,因为价值万两的地契比不得他的一根手指头值钱!”顾兮很不客气的说。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满腹狐疑的看了一下段干煜,只见段干煜纵容的点了点头。他冷哼一声,不屑的甩了甩袖子:“惧内的怂货!夫纲不振,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段干煜从容的眨了眨眼睛。
周遭的人都看向他们,交头接耳,看段干煜的眼神异样了起来。
顾兮能受的了?
她站出来:“我呸!什么夫纲不振,我相公明明是疼我。你夫纲振了?身上就揣个价值万两的地契就拽不拉几了,开始瞎哄哄了?你信不信我相公一句话把你搞死?再给你婆娘找上十个八个的男人,让你头顶一大片的绿。”
“瞪什么瞪?看什么看?小心老娘戳爆你们的眼睛,全丢到秦楼楚馆服务广大女性!”
“自个家的事都理不清呢,管起别人家夫纲不振起来了?有那么闲不如少吃两碗大米饭!”
顾兮骂的心里面直爽直爽的,可给她解气了。
那些人不在异样的目光看着段干煜了,转而变得同情起来。
“母老虎!”
“悍妇!”
“白瞎了那张好脸!”
……
顾兮听到这些话差点摔在地上。
她撸起袖子就要跟他们大干一场。段干煜反应及时,立刻挡在她前面,并迅速的把她的袖子放了下去。
看到女人白嫩的胳膊,男人们激动起来,有些品性好的,用袖子遮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