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们脸色惊变。
“你们不受朕贵客的喜欢,还活着干嘛?”段干煜看了一眼顾煌说道。
舞女们对着顾煌跪下,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求贵人怜悯,可怜可怜我们。”
顾煌不为所动。
段干煜讥讽一笑,来了几个人侍卫把这些舞女们拖了下去,随后便传来女人们的凄惨声,声音响彻大殿。
顾煌被安置在了一处宫苑,顾兮走了很久才找到。
“皇兄你什么时候到的?”她以为还要再多等几天呢。
“皇兄,你这时候来左朝没问题吧?”
据顾兮所知,左朝正要跟左暮国开战,顾煌更应该留在京城指点江山才是。
“无事。”一切灼北已经准备就绪,不会出什么差池。
左朝在放言要攻打左暮国后的第二天,左冀大军就已经整兵动身南下。
当年顾烨拿下月城,花费了几年的时间,左朝国库一度消耗惨重,这次其实有很多国家都在背后准备看左朝的笑话。毕竟左朝想攻打左暮国,阻拦在面前有两道沟壑。
一是高千百尺的天险幽冥山,二是深数万丈的天堑大裂谷。当年顾烨能攻取月城,那是因为天堑大裂谷的铁索还没有断。
天险幽冥山难在山路上,窄而险,左暮国稍稍提前动一些手脚,做好埋伏布下陷阱,左冀大军无处可逃。而天堑大裂谷的铁索顾兮让迎风将其斩断,面对横在眼前的裂谷,左冀大军也只能遥看并且无能为力。
幽冥山。
“快点。”灼北催促着将士把从山上砍下来的木头运到天堑大裂谷。
天堑大裂谷边上,十多位木匠、铁匠在一起商讨铁索桥如何建才最省钱省力,时效快。
“左朝是想重新搭一条木桥?”被关在宗庙的陈眺听闻诧异的问。
天堑大裂谷之所以被称为天堑,就是其裂口太大,如同一道天堑,横绝在天地一边。左朝想在几个月内重新建一座桥?做梦!
“是的三殿下,探子打探来的消息确实如此。”
“派人继续盯着。母妃那边有什么动静?”
“越妃娘娘得知是您害的顾烨误杀了陈鹏殿下,对您心有忌惮,也不肯实心的帮您,但是随着您被……禁足,越妃娘娘也越来不得皇上待见,是以她才看清趋势,您才是她能依靠的人,就又找了公孙旗大人,他们正在想办法撺掇百官联名上奏,让皇上解了您的禁足。”
陈眺哂笑:“再看不上我,不是照样心甘情愿的帮我谋划?”他的心中解恨了许多。
他跟陈鹏同父同母,他被皇帝忌惮,送走。而陈鹏却是好生得宠,若不是他自己辛苦谋划,手中积累了一定的力量,越妃一定会为了让陈鹏登位,将他利用的彻彻底底。
“去找越妃,就说本殿下为了恕罪,愿意去前线对战左冀大军,用军功抵消本殿的罪过。让她把我的意思传达给父皇。”陈眺料定陈钰怀会考虑,他的耳根软的很,况且,他也是他的儿子不是?
他能袒护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就像是陈景那个草包三番五次的惹祸端,陈钰怀一次次替他擦屁股、摆平一样。
“皇上,眺儿知错了。他愿意舍身上战场,为左暮国平定外患,只求您给他一个机会。”越妃苦苦哀求。
随着顾兮的出现,四库的秘密泄露,他们多年的积累被陈鲲带人查了一个底朝天。亏得陈眺做事喜欢留后手,还勉强保住了一些,但这些谋反已经是万万不够的,为今之计,怕是只有……
越妃的眼眸沉了沉。
“朕打算让单佑将军去打这场仗。”单佑十一年前横空出世,少年英才,彼方长待。他为左暮国打了好几场仗,没有吃过一次败仗。
“皇上,单佑将军骁勇,但对付一个朝堂刚稳固不久的左朝,太大材小用了。总要锻炼其他的将才啊!”
陈钰怀摆了摆手:“将才需要磨,但是这场仗对左暮国至关重要,不能输,用单佑朕心中安稳一些。”
陈钰怀没事的时候,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但等他做决定的时候,他却比谁都要冷静、果断、有主见。而且,一国之君当久了,慢慢的就变得说一不二了。
在陈钰怀身边紧身伺候的人最能深切的体会君王的说一不二,可能也有些李甫基的影响。
李宰辅死后,陈钰怀时常有心力交瘁的感觉,身上的担子一日比一日沉重,那些曾一年几个月几个月闭关的时光再也不能重温。孙公公时常能听到陈钰怀在批阅奏折的时候,随口道:“把李宰辅请来……”
而后,听不到回应,又恍若的醒悟,哦,李甫基早死了。
鸽行落到顾兮的肩头,灼华不知道从哪抓了一把谷子喂给它。鸽行吃骨子吃的欢快,咕咕的叫了半天。
顾兮把绑在鸽行腿上的信拆开,一目十行,很快扫完,递给顾煌让他看。
大致意思就是——左暮国欲派单佑对峙左冀大军,单佑不日启程到月城守卫。
“单佑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