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段干煜用了针灸,他醒过来一次,又昏迷了。
“不念不想是虞氏的拿手绝活,幕府的神医都解不了,微臣也束手无策。不过,好在大人您一早给微臣说了皇上中的是何药,微臣及时的封了皇上的经脉,让药力无法扩散,等皇上醒了,那药力就自然的就消散了,但是皇上吸收了几分微臣不敢罔断!”胡太医说。
“皇上什么时候能醒?”
“明日。”
明日?浩担心的是段干煜醒来还能记得多少。段干煜好不容易挣扎的醒来了一次,又怎么能让他失望?
“最差的结果是什么?”
胡太医回答:“皇上会忘记了那个他念的人。”
“我知道了。”浩说。教主,我尽力了,浩想。
三日后,顾兮到临泽城,她去见了灼北。
“公主。”灼北问礼。
顾兮纠正他:“我早已经不是公主了,皇上册封我以后为掌事院主君,叫我女君便可。”
灼北抱拳:“是。”
“工程进行的怎么样了?”
顾兮不是无缘无故的让迎风将铁索桥斩断的。
“工程?”灼北不怎么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
“就是你们完工了没?”
灼北方才理解:“已经准备好了。”
“今晚攻吧。”
“今晚?”灼北诧异,这太突然了。据他得到的消息,左暮国原本派的单右将军跟左朝对战,但单右将军不幸从马上掉落摔断了腿,主帅之位就给了陈眺。
陈眺前两日才开始行军往月城这个方向来,现在估计才到半路。
“兵者,攻之。破而复立,先夺其声。”
左朝嚷嚷着攻打左暮国,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嚷嚷了,左暮国备兵时间长,左朝就非得等他们吗?
这是战场,不是比武台。
“是。”
半夜,灼北召集将士,秘密从他们打造的石洞穿过幽冥山,到达月城。
密密麻麻的将士举着火把突然出现在城下,左暮国守城的士兵大惊。
“左骑大军攻来了,警备!”
守城的将士吹起战角。
战角声音急促而又急不可待,将士们从床榻上惊起,迅速的穿上铠甲来到城墙上。
左骑大军的弓箭手两番一换,战车拖着几吨重的铁木撞击城门……战火硝烟弥漫,月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孤马踏破月色,飞过泥泞,急促的跑在路上,一刻也未曾休息。
陈眺带兵行至半路了看到前面有个人骑着马而来,他的身上绑着黄色的锦布。
是军中急令!
“怎么回事?”
“吁!”马儿因为急停,叫声急促而又撕裂。
那人翻身下马,跪下:“三皇子殿下,左骑大军夜袭月城,临泽城告危,请极速驰援!”
陈眺一听,吩咐道:“加快速度!”
眼下已经快要天亮,临泽城只有两万的军需,怎能跟二十万左骑大军抗衡?
“铁索桥铺成了?”陈眺的脸色不是多好,他本以为能凭借这次立功的,谁知道左骑大军竟然搞偷袭。
那人回道:“我们上当了,左骑大军铺造铁索桥是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事实上,他们真实的意图是在幽冥山打通一条隧洞。”左骑大军巧妙就巧妙在他们在幽冥山砍树运到铁索桥,从而混淆了视线,让人真的以为左骑大军要铺桥。
实则,就是为了掩盖他们在幽冥山凿隧洞的事实。
可想而知,砍树闹出的动静绝对能掩盖凿隧洞的动静。
“凿隧洞那么大的事,你们就没有派人去打探消息吗?左骑大军才到月城边界多久?怎么会这么快就凿好?”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
临泽城的城主是陈钰怀的表侄陈平,是皇亲国戚,不过那个人整日的不务正业,不问政事。副城主吴溯是曾经李宰辅的客卿,是一个能主事的人,临泽城之前就控制在他手中。他那个人极会收服人心,很是受到临泽城百姓的敬仰。但是李宰辅死后,陈平便无所顾忌,收回了吴溯的很多权利,后来又借着吴溯僭越,将他下放了。
陈平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那真的操心战事?而且他一个皇亲贵胄,哪会行军打仗?
提前派人去敌方阵营摸底还是现在的副城主,太后家族的一位后生让人去的。
只不过,那位后生刚来月城赴任副城主之位,陈平又忌惮他,他能调动的人不多,还都是武功不怎么好的,办事能力不强的,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多是左骑大军要铺设铁索桥,是以留守在临泽城的守备军中一半都在天堑大裂谷哪里守株待兔,等到左骑大军铺好铁索桥,他们再一把火烧了。
谁能想到左骑大军能这么突然?
临泽城留守的几千将士很快阵亡,从天堑大裂谷赶回来驰援的一万多的将士都成了左骑大军刀下的亡魂。
临泽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