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跟顾煌的关系暧昧不清的,哪个嫔妃喜欢?
“巧月呢?”段干煜问。他记得在左朝皇宫,贴身侍候顾兮的人是巧月那个丫头。
“巧月?”紫衣疑惑道:“她是谁?”
巧月难道没有在宫中?段干煜不知道宗正易从左朝皇宫离开,将巧月也带走了。
御书房,顾煌再次问:“那人你真的要留着?”
顾兮已经忘了,留着姓段的命是他真有用,还是反骨上来故意来反抗顾煌。
顾煌通过紫纱看顾兮一眼,这一年间来,他很少见到顾兮的笑容。有时候顾煌会自我怀疑,他对顾兮是否过于强势,可是让他真放手,他舍不下,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失去了太多太多,只有顾兮了。
他暗了暗双眸,银辉色的瞳孔显得无奈非常,还是不忍心的多:“兮儿,我不逼你,你要留他便留,记得提防。”
“皇兄你,这是成全我了?”顾兮看向那纱影。
成全,顾煌想他是在成全自己。
“朕也只能骄纵你一人。”
顾兮并不喜欢顾煌这么说,她不是娇纵,她做任何事都有理由,顾煌还是不懂她。
顾兮来找顾煌不全是为了段干煜,还有君洛。
顾煌自然也想到了。
“君将军胜了,兮儿怎么想?”打仗大胜,君主本该高兴,可是顾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君洛胜的太不是时机了,此举若是处理不当,能将左朝推入悬崖崖底,再难翻身。
“君洛威武悍勇,有勇有谋,打胜仗势在必得。只是,他回来,朝廷的风向恐怕会因他变化。”稳定多年的朝堂若是出现倾斜,他们一年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考虑到如此,顾兮才建议顾煌将锋芒逼人的君洛派去打仗。谁知道左暮国这么不经打,八个月还不到就输了。
这一输,左朝也讨不得好。之前左朝一直隐匿,博而不发,如今一战成名,定会引起其他国家仇视。左朝现羽翼未丰,若其他国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左朝,左朝必败无疑。
君洛一年前赴左朝科举,一举夺得魁首,赐封文武状元,他会不知其中取舍?
只能说君洛,顾兮都未曾看透。但是他的背景又是白溜儿的干净,老狐狸一条。
“朕也是担心此事。今日,宋太师亲自进殿替君洛求封将候。宋太师动了,温丞相怕是也要坐不住了。君洛投靠谁,朝廷的势力必定要倾斜。”朝堂一旦失衡,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自从文丞院设立东西院后,左朝的朝堂的派系之间的争斗欲显的分明。
左朝眼下打了胜仗,但是跟左暮国周转消耗,也损失多许,急需休养生息。
“皇兄,宋太师提了,不若做个顺水人情,趁势驱离朝堂如何?”顾兮建议。
君洛不在朝堂,那些老家伙们才能稳。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比较有风险。君洛用兵如神,她跟顾煌预计的三年内打赢左暮国,君洛八个月就做到了,他在军中威望极高,将他驱离,他心有不甘起兵造反,他们就只能咬碎牙齿往嘴里面咽了。
“你说的这个方法,肖庭也想过,我们仔细思虑极为不妥。”
顾兮惊讶,肖庭也这么想过?
“行了,兮儿不必为此烦恼,改日朕让肖庭进宫,再商议一番,你先回去吧。”
“是。”顾兮有些心不在焉。顾煌愈发信任肖庭了。她其实特别羡慕肖庭,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顾煌身边,跟他商议朝政。而她,天下人恐只会议论她惑乱朝纲。顾兮无数次不幻想,她投个男胎多好,站在顾煌身边也光明磊落些。
段干煜不知道从哪找的酒和酒杯,正在对酌。见她回来回头一笑:“回来了?”闲事的像是在自己家。
“青天白日的你倒是好心情,一点都不见外。”在皇宫都敢如此放肆,这人还真是江湖撒野惯了。
其实不然,段干煜这一年所思所忧的都是左彧国的国事,他忙的很。
段干煜敬她:“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况女君刚从地府将我捞上来。”顾煌要杀他,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一直等到现在,还没人带他走,就说明他的这一条命保住了。
“你倒是会猜。”顾兮过去,亲自倒了杯。
“这酒不错!”段干煜说。他想的不错,这酒该是在槐树下埋了十年不止,顾兮挺会享受的。
“这酒哪来的?”
段干煜懒懒道:“女君殿偷的,怎么了?”
女君殿外面有一棵老槐树,都知道埋有好酒。但是没人去拿,因为那酒是有主的,是顾兮酿的。
顾兮见他坦坦荡荡承认,倒也不想计较了。
“顾梳一直想喝,我都没有给,倒是成全了你,她知道了定想砍了你的脑袋。”
“砍了我也好比聒噪我来的痛快。”
顾兮一想,也确实。顾梳聒噪起来没完没了,跟鸟叫似的,吵得人耳朵难受。顾兮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暖洋洋的,很是温暖人。
“顾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