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女君领回来的,就去女君殿当差吧。”灼北按照顾煌命令吩咐,给了段干煜一块腰牌。
“侍卫?”段干煜不太满意。他到底还是左彧国的一国之君,在左朝屈尊当个侍卫,传回左彧国,也太……不体面了吧!
灼北白了他一眼:“能进皇宫当侍卫都是你沾了女君的福气,你可知宫中其她女子私自带回男人是何结果?”
段干煜沉着脸:“不知。”
“不知道自己去打听。”灼北道,又看了看他的穿着,比京都的一些富家少爷公子都要名贵,提醒他:“衣服记得换。”
灼北二十六年来,见过的人无数,男子中,不乏英俊的,但是比较下来,最为好看的,除了他们皇上,就是萧谨司,再者就是眼前这个。一个清如皓月,一个面若华霄,一个邪魅冷冽。只能说他们三人各有千秋,独领风骚。
段干煜并没有应,拿了腰牌就熟门熟路的往女君殿方向走。等他走远,灼北的脸色变得严肃,去御书房禀告。
灼北从战场被顾煌召回来后,职位不升反降,成了顾煌的贴身护卫。
其实,他已经很满足了。他背叛过顾煌,也是因为他的背叛,顾煌在左暮国吃苦受累十年,顾煌还用他,就是给他的希望。
尽管一切他都要从头开始。
顾煌还是在那紫纱内,只能窥见一抹月白的长影,看不清本人。
“如何?”
“皇上,属下在女君殿观察他许久,发现他武功十分了得。”灼北将他如何出剑砍断顾玥头发,还有如何避开人潜进顾兮宫殿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
顾煌听后,肯定道:“兮儿猜的不错,他的身份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皇上,他与云舟称兄道弟,是邪魔教的……”若真是,他就是埋在左朝皇宫的隐患了。
顾煌握紧手里面的汉白玉珠,不排除这个可能。只不过,他更怀疑另一个可能。
“邪魔教魔宫在左彧国望重山,无重大事,两大长老,四大门主不会轻易出山,莫非邪魔教发生了变故?”灼北猜测。
而且云舟武功那么高强,又怎会无故横死在左朝街头?
“不过皇上,灼西整日在江湖中混迹,并未听说过邪魔教有什么动静。”而且就算是有,灼西早就密信一封遣送进宫里面了,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顾煌闭眸,那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邪魔教出了事,消息在四大门主中封锁了。
“禁军训的如何?”顾煌问。
“回皇上,大有所成。”
顾煌的眼睛暗了暗,帝王的威严在他身上展示的淋漓尽致。
他掷地有声的回答:“这次左朝局势稳定,朕决定,下一个攻打的国家就是左彧国!”
灼北瞪大眼睛,他似乎预示到了左朝大军兵临左彧国京都城下的壮观样子了。
“皇上大智!”
段干煜在女君殿当值,见紫衣,问她:“你可知道碧天?”
紫衣惊讶一下:“碧天不是在女君寝宫里面好好摆放着吗?”
看来是知道。
“你知道碧天是从何地转送至皇宫的?”
紫衣想了想:“威武大将军云舟的死在京都轰动一时,皇宫里面得到消息,皇上让灼北将军去探查,灼北将军带回来的。”
“灼北发现云舟的时候确定云舟已经死了?”
“这我不知道。大人,您为何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紫衣心思单纯,好在不傻。
“实不相瞒,云舟未入魔前是我兄弟。”
紫衣似懂非懂。
采荷看见偷偷跟段干煜见面说话,呵斥一声:“紫衣,还不回厅房伺候?还有段……无名,女君殿不养闲人,既做了侍卫,就便好好当差。”她问顾兮段干煜的名字,顾兮说无名,她以为段干煜叫无名。
紫衣偷懒被捉到后心虚,蹑手蹑脚的跑回厅房。采荷在后面看着她,她也不敢回头。
采荷的年龄跟顾兮差不多一般大,是女君殿的掌使,深得顾兮信赖。
一般下人是不敢轻易直视他的,采荷是个例外。她看段干煜眼神处之不变,波澜不惊,让段干煜对她好奇几分。
“你跟顾兮多长时间了?”怎么之前都没见过?
“女君的名讳是你等能喊的?再有下次,宫规处置!”采荷严肃警告。
段干煜眯了眯眼睛,身上泛起阵阵危险的气息,没有想到一个宫女敢有如此胆量。
凤仪宫里,陈婉躺在床上,面色发虚,昏迷不醒,顾兮端着药碗喂,喂不进去一点,无奈只能强灌。
翠云扶床掩面哭泣:“女君,娘娘这是心病呀!”
顾兮当然知道这是心病,可是心病又如何?君洛大军已攻破左暮国的宫墙,左暮国京都已经挂上了属于左朝的旗帜。一直想不明白苦的只能是自己。
翠云哭着说:“今早,雅妃娘娘来奚落娘娘后,柳妃,淑妃,还有梦美人相继过来叨扰,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