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公回到宫中向圣上复命。
“几年不见,不知姜泽天这个小家伙变成什么样了。”圣上一边喝着姜公公捧过来的茶,一边自言自语。
“托圣上的福,老奴今日见到姜家大公子了,真的是身材魁梧,气宇轩昂。”袁公公夸赞道。
“这几年在边境的打磨,让他成长起来了,捷报频传,孤甚是欣慰。”圣上对姜泽天的战绩很满意。
“自然是圣上看人的眼光独到。”袁公公一边说,一边给圣上轻轻捶背。
“小家伙今年几岁来着?”圣上问。
“今年二十五,老奴听姜夫人说的。”袁公公心想,这幸亏上车前听姜夫人说了几句,不然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是孤耽误了他成家了。”圣上轻叹。
“好男儿志在四方,先立业,后成家也未尝不可嘛。”袁公公宽慰圣上。
“可不知,盛京哪家的姑娘,能入了这小家伙的眼?”圣上琢磨着,“依孤看,姜家的小郡主就很合适。”
“听姜夫人说,宰相府的千金罗姑娘,最近去过姜府,想必是去给珊瑚城主贺喜的。”袁公公受姜夫人之托,要在圣上面前提一提罗绮柔。
“你说的可是罗绮柔?”圣上想起来了。
“正是呢,听闻和姜家郡主也是好姐妹呢。”袁公公顺水推舟说了出来。
“这个姑娘倒是值得考虑,姜家小郡主嘛,刚满18,还是个小孩子,绮柔几岁来着?”圣上问。
“回圣上,今年23。”幸亏又答上了,袁公公又是捏了一把汗,这圣上是把他当成包打听了吗?
“难为你都记得,”圣上说,“年龄合适,孤看这一对郎才女貌,甚是合适。”
“圣上赐婚,自然是好的。”袁公公赔着笑说。
“今天就跟小家伙提一提。”圣上也笑了。
用过午膳,小休片刻,圣上在御书房接见了一身戎装的姜泽天。
“末将参见圣上。”姜泽天跪的直挺挺的,声音洪亮。
“小家伙真是长大了,快起来。”圣上好几年没见姜泽天,真的认不得他了。
姜泽天站着更显挺拔。
“你刚刚成年便随父征战,在平定北疆战乱中屡立奇功。孤却从没赏赐过你什么,你可有怨言?”圣上说。
“末将不敢,”姜泽天说着又砰的一声跪了下去,“承蒙圣恩,末将才能随父征战沙场。在北疆开阔的天地间,末将所见所闻,皆是值得一生珍藏的回忆,这比任何赏赐都令末将感恩。”
“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孤看着就累。”圣上笑了。
姜泽天这才又站起来。
“你能这么想,很好!但是,孤不能寒了边疆众将士之心。孤三日前已传旨犒赏三军,想必将士们已经拿到封赏了。”
“末将替三军将士叩谢圣上隆恩。”姜泽天又跪下了。
“站着说话。”圣上转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袁公公,“这孩子,可真实诚。”
袁公公抿嘴笑着不说话。
“给你的磨练已经足够了,北疆就不要再回去了。今日孤封你为定城将军,以后盛京的城防就交给你了。”圣上笑眯眯的说。
姜泽天立刻抱拳行礼。
“另外,赐你府邸一座,你也到年纪该开府的年纪了。不知你对府邸女主人,可有什么打算?”圣上笑着问。
“末将军工尚浅,承蒙圣上提携,恬居将军职位,岂能因儿女之情耽误为圣上尽忠,为盛京尽责?”姜泽天出生将门,不仅擅长杀敌,文采亦是不错。
“你都二十五了,孤在你这个年纪,大皇子都已经会读书了。”圣上笑了。
姜泽天不敢说话。
“宰相府千金罗绮柔,秀外慧中,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孤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今已到了该指婚的年纪了,不知你可中意?”圣上问。
姜泽天听见罗绮柔的名字,顿时慌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嘴里勉强挤出了“末将不敢”四个字。
“哈哈哈哈,”圣上笑了,对袁公公说,“我们的定城将军还有不敢的事情?”
“将军到底是年轻,自然是听圣上的。”袁公公若不知道姜夫人的意思,是不敢胡乱议论的。
“那就这么定了,让钦天监悄悄的去瞧瞧俩孩子的八字,再来回孤。”圣上对袁公公说。
“老奴遵旨。”袁公公答应着。
“你先退下吧,回家好好准备,明日上朝。”圣上对姜泽天说。
“末将告退。”姜泽天行礼,退下。
出了御书房,姜泽天这才松了一口气。
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守护边城,姜泽天都不在话下。面圣却是真的把他为难住了。大冬天,姜泽天竟然后背冒汗。
特别是圣上提到罗绮柔,姜泽天竟然心狂跳,头眩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差点在圣上面前失态。
圣上有意赐婚,对象又是从小一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