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压抑。大家都闷不作声的吃饭。直到院子里石森一声喊;“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大家纷纷下炕走出房门。
“森子,咋样?受伤没有?快让娘看看。”老二媳妇赵氏,担心了一整天,这会看到大儿子回来,不放心的询问大儿子。
“娘,我没事。我今天还射中了一箭。”石森露出大白牙,很是得意的笑。
刘家兄弟和李家兄弟抬着只能有三,四百斤的大野猪,石远山扛了头狍子,石望山扛了头野山羊。
进了石家院子,把猎物放到地上后。石远山跟李家和刘家兄弟说:“你们赶紧回家吃饭,吃了饭再过来,我们把猎物收拾了。”
刘家和李家兄弟走后,毛氏和赵氏赶紧给石远山兄弟和石森预备水洗洗手脸。石林和石苍柏又开始拿柴火烧热水,一会收拾猎物用。
石杏围着他爹,问长问短。被祖母王氏拉开:“小杏儿,让你爹赶紧吃饭,一会还得收拾猎物呢。早收拾完,你爹他们好早点休息,每天还得起早走山路出山。”
“嗳。知道了。”石杏三口两口吃完自己碗里的苞米糊糊。出屋到院子里看猎物。
院子里除了大野猪,狍子,野山羊外还有几只野鸡和野兔。还有只石杏不认识的小动物。
老石头带着傻柱子拿着麻绳和一把刀到院子里收拾猎物。
傻柱子把野山羊挂在,院子东南角的爬藤菜架的一根木头支柱上。
老石头拿着手里的刀从野山羊颈部一刀往下划去。野山羊的内脏掉落在下方的木桶里面。
老石头吩咐傻柱子:“去,给你狗兄弟送去。它爱吃野山羊的内脏。”
石杏看着傻柱子拎起木桶朝后院走,便也跟了过去。
原先,石杏看见的后院那个空空的狗窝,此时,趴了一只纯黑色,通体油亮,没有一丝杂毛的。细犬。
石杏在现代的时候。看到古代书画里。经常在打猎的画面上有细犬的绘画。据说二郎神,身边的哮天犬也是只像细犬的天狗。但是,在现实中,石杏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以擅长打猎著称的中国名犬。
这细犬,欢快地向傻柱子摇摇尾巴。一头扎在它的食盆里大口的吃野山羊内脏。吃的满嘴是血。
傻柱子笑呵呵的看着,手里用个布巾擦拭细犬的身子。
石杏看,傻柱子跟细犬互动的有趣,也手痒的想去摸一下。石杏刚要上手,细犬回头,呲牙,向石杏发出低吼。
石杏让细犬瞬间爆发出的类似野兽般的气势震慑住。连着后退了几步。
“狗弟,那是我小侄女。小杏儿。你不许欺负她。她以前病了,头次来看你。你把她吓着了。我爹不给你吃肉,听着没有?”傻柱子给了细犬头部一下。又拉着细犬到石杏身边,让细犬闻石杏的味道。
石杏僵着身子,任由细犬在她身上闻了一会。细犬又回去吃它的羊内脏,不理她了。
石杏看危机解除放松了身体,问她三叔“三叔,它叫什么啊?”
“它叫老黑。是我狗兄弟。小杏儿,你别怕,它平时不去前院,它跟着大哥二哥打猎回来,它自己从后院门进院回窝。它不像那些土狗负责看家,它只负责帮着大哥打猎。你也是它养大的”傻柱子嘿嘿嘿笑,并且越笑越大声。
石杏满头黑线,生气地跺脚回前院看她爷爷收拾猎物去。
等石杏回到前院的时候,石老头已经将一张完整的野山羊皮剥了下来。
“柱子,过来把羊放下来。”老石头冲后院喊傻柱子。
傻柱子从西厢房搬出来一张木台子。将剥完皮的野山羊放了上去。石林拿着把砍骨刀,将野山羊的头和四蹄剁了下来。
“小杏儿,噶了哈,你要不要?”石林好像突然想起问了声石杏。
“要,要,要。二哥,帮我把噶了哈留出来。”石杏赶紧跟石林说道。
噶了哈,是北方男女老幼皆喜爱玩的一种游戏物件。是将羊的膝骨关节剔出来,洗干净,四个噶了哈为一组,配一个用布缝制的内装小沙石的口袋。向上抛起布口袋,在布口袋未降落下来前,快速地按规定将噶了哈抓取在手里,再将下落的布口袋接到手里,算完成一次。其中规则很多,每次抓取的分数不同,最后看谁的分高,谁获胜。
这边石林,手脚麻利的剁着野山羊。那边傻柱子又把狍子挂到了木柱子上,让老石头开膛破肚,剥皮。
在老石头,狍子皮也快要剥完的时候。石家兄弟和刘家以及李家兄弟都吃完饭,赶了过来。
“你们先去把那头野猪收拾了。”石老头看他们来了,给他们分派任务。
石杏对他们处理野猪不感兴趣,又跑去看地上的几只野鸡。
这几只野鸡,都有很炫彩的尾羽。石杏挑了一些颜色好看,合适做毽子的羽毛拔下来一些。她打算让她娘帮她做个毽子玩儿。
院子里架起了堆篝火,用以照明。众人各司其责,快速的处理完毕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