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六道岭村村口。

一群大婶和大爷，坐在村口的大杨树下。

有手里拿着鞋底子在纳的。有在搓着麻绳的。

“听说了吗？昨个在芦苇荡里，那崔瘫子媳妇和李二牛抱在一块啃。让一帮娃子给看见了。造孽呦！”一名大婶用力地用锥子扎鞋底子。

“何止是抱一块啃啊，俺听说，那傻柱子蹦出去的时候，崔瘫子媳妇衣襟都散开着。啐！真不要个脸。”另一个大婶在抱着簸箕编草鞋。

“那崔瘫子媳妇是个命苦的，男人瘫在炕上养不了家。但是话说回来，正经找个拉帮套的爷们回家，也比在芦苇荡里发浪强啊。”稍有些发福的婶子又转头跟孙婶子说。

“他孙婶子，听说，你家娃子昨天也看到了？”

孙婶子撇撇嘴说：“哎呀妈呀！可别提了，糟心地很。那一群孩崽子，还当啥热闹事看呢。结果看到个这。神仙保佑，他们一群孩崽子去的时候那俩人还穿着衣服，”

“这事要是在山外边，那崔瘫子媳妇都得沉塘。你说我说的对不？老哥。”一个搓着麻绳的老头问另一个老头。

“咱这山里，可不兴沉塘那套。要是把崔瘫子媳妇沉塘了，崔瘫子和他儿子咋整？那都得跟着饿死。”另一个老头摇头不赞成。

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说：“那也不能让崔瘫子媳妇就这么发浪啊！谁知道下回她把谁家爷们勾搭着去芦苇荡。那帮子爷们平时瞧见崔瘫子媳妇，大眼珠子沾在崔瘫子媳妇身上了都。拽都拽不开。”

“就是。可不能就让她这么过去了。这都快成半掩门了。”

“村长也不管管。”

“咱们去老石家找村长去，这事村长必须得整治整治那崔瘫子媳妇。”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石家大房的于氏来的晚些，刚寻个地方坐下。就听一群人说要去石家找村长。

“俺可听说，咋个是那傻柱子蹦出去问他们干嘛呢？那傻柱子虽说脑子傻点。那身板子可成人了。壮实着呢。石老二家会不会想让傻柱子去崔瘫子家拉帮套？你们一群人去找石远山，这不是让人石老二家下不来台吗？”

“没听说，村长家说想让傻柱子去拉帮套啊。村长家给傻柱子娶个媳妇还不容易。她大伯娘，你听着啥信了？”挨着于氏坐着的婶子问于氏道。

于氏刚要说话被孙婶子打断：“他大伯娘，你可不敢瞎说。石老哥家可没打算让傻柱子出去拉帮套。傻柱子心思纯净。那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别拿那些污糟事往傻柱子那孩子身上搁。”

“他孙婶子说的对。说崔瘫子媳妇就说崔瘫子媳妇的。往傻柱子身上扯啥。”一个大爷也看不过去了。

于氏见没人附和她，翻个白眼不吱声了。

... ... ... ...

“崔瘫子媳妇，你个贱人。你给老娘滚出来。”李二牛媳妇还是听到村里人议论纷纷才知道自己爷们昨天跟崔瘫子媳妇钻了芦苇荡。

“李二牛媳妇去崔瘫子家闹事了。快去看看。”

“哎呦，别挤了。你这一屁股差点把老娘挤掉下去。往那边点，给老娘留个地方。”

“崔瘫子，这回能气得下了炕不？”

崔瘫子家院外，快速地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有端着饭碗的，还有那直接散着衣襟抱孩子喂奶的。

“崔瘫子媳妇，你个骚狐狸。想男人你开门正经八摆地找个拉帮套的呀。关上门上你家大炕。想必崔瘫子也说不出来个啥。你勾搭别人家老爷们干啥。你系不住裤腰带，你出来老娘帮你紧紧。”李二牛媳妇掐腰站在崔瘫子家院子里扯嗓子开骂。

崔瘫子家屋里，崔瘫子在炕上把饭碗狠狠摔在地上。双手摧打着没有知觉的双腿。

“他爹，你别打了。”崔瘫子媳妇赶忙拦着崔瘫子。

崔瘫子一把推开媳妇。双手插入头发里，躺在炕上哭泣。

“爹。”崔瘫子儿子被吓到了，也跟着哭起来。

崔瘫子媳妇擦了把眼泪，抻了抻衣襟。出了房门。

崔瘫子媳妇迈出房门，靠在门框上。

“咋，是俺上你家把李二牛拉到芦苇荡的?你看不住你家男人的腿，上老娘家闹啥。有这闲工夫，回家把你男人别裤腰带上。走哪带哪，看住了。”

“我呸！你个贱人。你见天的扭着腚在村里浪。见着个管不住裤裆里二两肉的就往芦苇荡里勾搭。你个半掩门的骚狐狸，是想咱村所有的爷们都帮你养瘫子男人。”李二牛媳妇蹦高的骂。

“你说谁是半掩门？满嘴喷粪的臭嘴。老娘给你撕了。”崔瘫子媳妇被李二牛媳妇激怒。撸起袖子跟李二牛媳妇撕扯在一块。

围观地众人见她俩互相拉扯着对方的头发，脚下还不停地踢踹着。顿时兴奋地不时有叫好声，跟着凑热闹。

“够了！都住手。”一声爆喝，崔瘫子媳妇和李二牛媳妇见是村长石远山来了，松开对方。龇牙咧嘴地各站在一边。拿眼珠子死命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