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老石家的果脯生意还都是在尝试阶段。谁也不知道能卖的好不好。

要是卖的好了，明年跟村里人大量收购的时候。村里人也就都知道咋回事了。

现在一切都还早。说得多了，引来没必要的麻烦就不妥了。

村里人从老石家人这里都知道了，石桃两口子想要做果脯生意。

村里人没有人尝过石桃做的果脯是个啥味道。但是，他们都吃过六道冷村附近山里的野果子。那味道也就是个清香带点微甜，并不如何的好吃。也就没人觉得老石家的这果脯生意能做的成。

话题新鲜了两日，村里也就没有人再谈论老石家做果脯的事了。

… … …

裕岭关。一场战役过后。

“他娘的，老子这衣裳又毁了。”一个兵丁靠在一棵树下咒骂着。

“找你相好的那个叫春柳的给你缝啊。”

“滚犊子，进了相好的屋谁还缝衣裳？不都扯坏了，都是爷们还有理智在。”

哈哈哈，周围一片笑骂声响起。

“老楞，给弟兄们说说你那相好的嘿。咱们弟兄都提溜个裤子排队，等着疏散疏散。你老小子拿命换的赏钱都扔你那相好的肚皮上了。”

“给咱们弟兄说说，你那相好的咋就那么值银子。营里不花钱的不去，偏去她那。”

那老楞不屑的一笑：“爷们拎着脑袋杀敌，好容易没丢零件回来了。还去提溜着裤子排队等着疏散？姥姥！跟个尿桶痰盂有啥两样？爷们嫌脏。”

“还得是寻香楼里的姐儿够劲。那小眼神像钩子似的往屋里招你，小腰一扭，爷们立马就能支棱起来。抓过来扛进屋里扔炕上。该给你使劲的时候，那是真给使劲啊。爷们活着从战场上回来，就想死在她们雪白的肚皮上。那滋味…”

老楞说着还回味似的砸吧砸吧嘴。

周围一众兵丁听着老楞说的都有些蠢蠢欲动。

“要不，待会回营解散了，咱哥几个也去寻香楼死姐儿肚皮上一回？”一个被老楞说的都要流口水的兵丁说道。

“去。娘的。老子不攒钱了。让老楞说的爷们提溜个裤子进帐篷了也弄不进去了。太他娘的脏了。咱们爷们也去享受一下姐儿是怎么使劲的。”

“对对，都去。他娘的，不死一回姐儿白肚皮上，爷们死了都屈得慌。”

众人起哄的喊着都要去寻香楼找姐儿，说的话也越来越歪道。

领队的军官听见也就是笑骂一声。刚从战场上杀完敌活着回来，得让当兵的有个疏散的地方。要不然就容易出事。

老赵用胳膊肘怼他旁边的宋宏一下；“老宋，待会一起去呗。你不花钱找姐儿，也不去帐篷那排队疏散。你小子零件不好使咋地？不疏散疏散，你小子不怕憋坏了？”

宋宏瞪他一眼：“滚犊子，你他娘的才零件不好使。老子嫌她们都脏。老子攒了银钱，捎回家给俺娘。老子得留着干净身子，以后跟老子婆娘上炕。”

“回村娶婆娘啊！这军营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想回村娶个婆娘。再生他一炕小崽子。睡觉的时候，一个个地黑脑瓜顶排一溜。”

“又有几个能活着回村娶婆娘，生崽子。都他娘的葬在这片山里了。不趁着活着时候去享受一下。死了都不知道死在肚皮上是个啥滋味。”老赵头靠着大树，仰望着树尖上的露出来的天感慨着。

宋宏咬着牙说：“俺不认命。俺要活着回村。俺爹俺娘还等着俺回村。老赵，咱们得活着回村。”

“你小子想活着回村，你小子上了战场还往前傻冲啥。为了那几个赏钱，哪天不注意小命就得留在战场上回不来喽。”

老赵都说过这傻老宋多少回了。一上了战场，就往前冲，拼了命的厮杀。就这傻样，早晚得留在这片山里回不去。还想回村娶媳妇生崽子呢。做梦去吧。

“俺想多得赏钱给俺娘捎回家去。”宋宏难道不知道自己在战场上那样子有危险吗？他知道。

“老宋，不是哥哥说你。俺听你说的你家那个深山里的村子，俺觉得你托人捎回去的银钱都不一定能到你娘手里。你图个啥呢？”

“能捎回去多少是多少。哪怕有一次。俺爹和俺娘也知道俺还活着。他们也有个盼头不是。”

“俺们村里出来当兵的几乎就没有能回去的。俺出山的时候，俺娘都要哭死了。俺得让俺娘知道俺活着呢，还活得挺好。能给他们捎银子回家。”

老赵拍了拍宋宏的肩膀：“你小子是个重情义的。”

“俺家兄弟多，抽兵丁的时候，抽到俺家。俺爹跟俺说，俺弟弟们还小，俺哥哥们又都成家了。就俺合适。俺也没让爹娘为难，就答应了。”

“那么些兄弟，家里也不差俺一个。以后就为自己个活着吧。能活一天算一天。”

“俺出村的时候，给俺爹娘磕了几个头。也就全了这辈子的亲缘情了。俺替那些兄弟们出来当兵送死。他们就在家替俺尽孝吧。”

“他娘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