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采摘松塔(1 / 2)

入了秋了,山里早晚就开始凉了。

村民也不再穿夏装,开始换成秋季的厚实衣服。

随之而来的还有北方山里最繁忙的抢摘季。

为什么叫抢摘呢?

是因为,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山里的松塔,猴头菇,红灵芝。还有种在地里的粮食,大白菜,萝卜都到了成熟期。

过了这一个多月,北方的山里就会大雪封山。山里人要熬过漫长的六个月的寒冷冬季。

而那六个月的寒冷冬季,是没有食物来源的。倚靠的基本就是秋季这一个多月的采摘,收获,和各种方式的储存食物。

因此,这一个多月里。六道岭村的村民只要还能下得了炕的。不管你是拄拐的,还是刚断奶的。鸡叫就进山。天黑透了才回家。

整片大山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的生灵,都在为了渡过漫长的冬季努力着。忙碌着。

今天,石远山和石林要进山采摘松塔。

王氏和毛氏跟着去往回背运。

本来石杏是被安排跟着老石头他们去山地里扒苞米。

但是石杏因着还没见过松塔是怎么采摘的。所以也跟着她娘和奶奶一起进山去背松塔。

结松塔的红松,树干粗壮高大。

每棵树都有十多丈高。(四十米的样子,大概十层楼高)

石远山和石林各找了棵红松。坐在红松树下,将脚扎子紧紧地绑在小腿上。

这脚扎子上有铁钉钩。村民就靠着这绑在双脚上的脚扎子攀爬到红松树树顶,去采摘松塔。

石远山绑好了脚扎子后,又将一根长杆挂在后腰带上。徒手抱着红松树的树干。一步一步的往上攀爬。

“石林,你慢慢爬。稳着点。千万注意安全啊。”这是石林头一次爬红松树采摘松塔,王氏不放心地在下面嘱咐着。

采摘松塔能给六道岭村的村民换来不少的银钱,可也因为采摘松塔,六道岭村摔死,摔残了不少壮劳力。

攀爬红松树,采摘松塔是个非常危险的活计。

时至今日,采摘松塔还是沿用这种徒手攀爬的高风险方式。所以松子价格贵,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红松树产松塔,还分大小年。

基本三五年才能有一个大丰年。

遇上大丰年一棵红松树能采摘到三四百颗松塔。

遇上小年份。攀爬一回,一棵红松树也就能采摘到一百来颗松塔。

石远山爬到红松树树顶,踩在枝杈上。

近处的松塔就用手摘下来扔到树下。远处的松塔就拿挂在后腰的长杆敲打松树枝。将结在树枝上的松塔震松掉落到树下。

石远山仔细地将树上的松塔尽量都敲落。敲得差不多了,再原路一点点地从树上爬下来。

在树上人敲松塔的时候,树下人是不敢捡松塔的。

从那么高的树上掉落的松塔砸到脑袋上可不是好玩的。那是会伤人的。

只有等树上的人开始往下爬的时候。

这时候,等在树下的王氏和毛氏带着石杏赶紧围到树下,将掉落的松塔捡起装进箩筐。

松塔掉落在地上,难免会有些松子从松塔上崩出来,落入草丛里。

有些被看到捡拾起来背运回家。更多的遗落在草丛里就成了附近松鼠,鸟雀等小动物的自助餐大食堂。

今年显然是个红松产松塔的小年份,石远山和石林攀爬的两棵树的松塔都只有一百多颗。

石远山和石林又换棵树,继续攀爬。

王氏娘三个则将装满松塔的箩筐背运回石家。

像这种采摘松塔的活,只有家里有壮劳力能攀爬上树的人家。才能一家人配合着,敲松塔,背运松塔。

而那些家里没了壮劳力的人家是没法去拿别人家敲落的松塔的。

只能是捡些自然从红松上掉落的松塔背运回家。

今年红松树结的松塔不多,王氏和毛氏婆媳也就能背运的过来。

石杏跟着凑热闹见识了采摘松塔的危险过程,也就不在山上耽误人工。跑去自家的地里帮忙扒苞米。

老石家种在村里溪边的苞米比山地里的成熟要早些。老石头带着剩余的石家人这会就都在这里扒苞米。

石杏头一次干扒苞米的活,跟二婶学着用老粗布包起了头脸,以免被苞米叶刮伤。

又用从老石头那学来的拧苞米棒技法,将苞米棒从苞米杆上掰下来。

石杏技术还很生疏,勉强能完成拧苞米棒下来的这个动作。

就不能像老石头和二婶他们那样,手上掰着苞米棒,赶着往前走,脚就将掰完苞米棒的苞米杆踩倒。

等石杏,掰完了一趟苞米棒到了地头的时候,回身一看。只有她走过的地垄里的苞米杆还根根耸立着。

两旁的的苞米杆都趴伏在地里。泾渭分明的表明她不是个熟手。

石杏微微有些脸红。拿起箩筐开始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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