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展看着混乱的场面,眸子微微眯起,有些头疼。
九月份的天气说冷也不冷,但晚间风吹着刮在人脸上似是寒风一般冷冽。
“都住手。”
许展说完,头疼的揉了揉鼻骨,有些烦躁。
他不是不信石秋知青说的话,可她三句话,把自己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真是惯会用的计量。
至于刘婆子,她那张嘴也该好好治一治,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毕竟,有些话,着实不该往外说,万一被扣上了反.动π的名头可如何是好。
石秋在李逸的怀里哭的很是伤心,心里的害怕也在逐渐减弱,一瞬间恢复恢复了过来。
李逸还在轻声的安慰对方,心疼的拍着对方的脊背,让她不要怕。
白露冷冷的看着李逸怀中的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她知道,书记不会真的去罚对方,顶多迫于压力,让她们多吃两天苦头。
倒是小瞧了石秋这能说会道的嘴了,不过也好,这石秋和孙娇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果然,下一秒书记宣布了最后的结果:“既然大家好奇为什么给白露同志一个养猪的名额,是因为村里新买的两头小白猪是白露同志花高价买回来的,按照以往管理,是要给一个养猪的名额。
至于为什么白露同志也会在养猪,是因为许篙叔上山打猪草摔断了腿,白露同志又有这方面的经验,便跟着学习了。
至于有些人巧舌如簧,搬弄是非,以讹传讹,自然都会有惩罚,刚好,后山竹林需要开垦出二十亩地,既然石秋知青如此闲,那便去吧!三天之内开垦完,到时候让大队长去检查。
至于许婆子,既然嘴上不把门,那便替你好好的治治,你们一家人从今日起直到这个月结束,午休时间便替大家免费除草吧!也好让你说话的力气转移到行动上。
还有新来的知青,既然如此爱管别人的事情,那便把知青所里的厕所给通一遍吧!”
说完,许展看着眼前的人。
“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下刘婆子这下可不答应了,打扰全家人的休息,这可不行。
其他人倒是好说,主要是这孙孙上午上完课中午午睡,下午还有课的,这要是不中午午睡,下午估计就没精神,没精神还怎么上课。
再加上自家老头子对她本来就多有抱怨,这下估计得动手打她了。
刘婆子迫切的开口:“书记,这些话是我一个人说的,能不能不带全家,我小孙孙学习辛苦,中午不午睡怎么行。”
许展冷着一张脸看着石秋,冷哼一声,瞬间打消了对方要求情的话语“不想干活可以让他中午不回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石秋脸色白了又白,手紧紧的抓着李逸。
后山竹林,有一大块空地,开垦极为不易,哪怕是个年轻小伙,都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三天之内开垦出来,更不要提她了。
相比之下,孙娇倒是觉得无所谓。
打扫厕所的事情自己又不是没做过,只要能比石秋这个傻逼活轻松便都可以。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打扫厕所才是几人当中最辛苦,最难受,最恶心的活。
这件事最终以这样的形式结尾,书记许展和看戏的人走后,王英才笑眯眯的走上前,一把抓住白露的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我家小三高攀了,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咱该有的礼节和聘礼老婆子我是一个都不会少你的。”
说到这个王英便心疼自家小三,这些年在外拼死拼活挣的钱全给那三个小没良心的交了学费。
许浩阳和许泽两个兔崽子还好,倒是那许浩宇给吴盼娣那傻逼玩意养废了,认为所有人都对不住他。
她倒是觉得这早晚有一天,要出事。
这小三好不容易看对眼了一个婆娘,可不能因为这些烦心的事情而影响了小三在人家心中的地位。
不行,得让许浩阳那混小子和婶子在一起保持距离。
毕竟半大的小子,村里人嘴又碎,传出去坏了人家清誉。
白露有些尴尬,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英给了对方一个眼神:“我懂,我懂,都是过来人。”
白露:“……”你懂什么了。
这话说的咋有那么一丢丢的熟悉呢?
王英拍拍对方的手,让对方放心:“你放心,老婆子我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外面的话我自有判断,是或不是,不是他们说的算。
你若真的嫁到了我老许家,该给的,我们都会给,不该给的,我们也会去询问,只是苦了小三,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小三有了自己的家庭,便再也不需要去维持这一家子的开销了。
只是老婆子我心疼他,还望你好好待他,有什么事情商量着来,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也不要急,时间便是最好的选择。”
王英说着说着眼眶里堆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