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许浩宇醒来后,知晓自己腿被截肢后,难以接受,大吵大闹一番后,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
他被人带走后,很是害怕,想报警,只可惜根本出不了那个房子,一群人刚开始还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和他称兄道弟。
可,后来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所有人都像是很怕他一般。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他的命运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那群人,把他绑了,一天给一顿饭不说,还每天打他,让他交出东西,否则就杀了他。
他压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跪着求他们,可他们也只是让他好好反省。
直到后来,他的双腿被敲碎,注入了什么东西,没日没夜的疼,疼的根本睡不着觉。
想着,就这样死了算了,却不曾,闭眼的那一刻,被警察给救了起来。
再睁眼,便是今日。
吴盼娣抹着泪,喂着儿子吃粥。
“儿子,你要快点好起来,你小叔他在家里盖新房,怎么说也得有你一份。”
许浩宇一听:“娘,你说什么,三叔在家里盖新房。”
吴盼娣红着眼眶,满是不甘。
想他儿子双腿截肢,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讨到媳妇,他亲小叔却在家里盖新房,哪有这般道理。
盖新房的钱不还得是娘出,真没想到王英竟然攒了那么多钱,平日里抠抠搜搜 的不见她出一分钱。
这给那煞星盖新房倒是出不少钱。
“可不是,你奶在家给那煞星盖新房,你放心,哪怕房子盖起,也得有你的一份。”
许浩宇想想也是,三叔用奶的钱盖新房,再怎么说也有他爹一份,再加上自己双腿……于情于理,这房子,自己也得占一份。
“娘,爹呢?”
吴盼娣冷哼一声:“他回家去了,说要帮忙盖房子,真是脑子有问题的东西,自己亲儿子不帮,去帮人家盖房子。”
许浩宇皱眉:“娘,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问题。”
他要毁了白露知青的清白,转眼自己被抓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问他要交什么东西。
他根本不知道要叫什么,否则也不会任由他们打。
吴盼娣撇撇嘴:“啥问题,别想那么多,医生说了,你现在不易动脑。”
许浩宇没再想些什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转眼间半月过去,许浩宇也回了家养伤。
许光耀的新房倒是盖起了,只可惜修水库工程家家户户要走一位壮丁。
水库离沙口村少说也有五六十里地,路途很是艰难,一般一走便是两个月。
基本上是不回来过年的。
许光耀是自愿报名的,当时许言也劝过,只可惜没能劝得动,毕竟,新房刚盖起,许光耀的伤才好利索,确实不适合去。
白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生气,却也不可奈何。
毕竟,事情已成定居,既然三哥想去,只能尊重他的意见。
修水库虽然累,但每月还能拿到三十块钱,再加上彩礼钱也所剩无几,能挣一点是一点。
白露熬了一锅的红枣梨子茶,倒进了平日里自己背的小背包里。
临走前,两人在小竹林里见了最后一面。
两人坐在枯木上,许光耀牵着白露的手:“别那般不开心,笑一个,明天我就要走了,你若想我,那我便晚上回来偷摸看你。”
白露摇摇头,轻拍了对方的手背:“你是不又是傻。”
许光耀不觉得疼,反而觉得酥酥麻麻的,很痒:“我都要走了,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点甜言蜜语或者是亲一口作为鼓励也好啊!
白露想了想:“保重身体。”
许光耀皱眉:“就这,没有其他要说的吗?要不我来说。”
话音刚落,许光耀揽过对方的腰肢,亲了上去。
许光耀吻的很深沉,也很霸道,像是竹林里迷失方向而又饿了很久的狼,好不容易逮到了一直肥兔子,可得好好饱餐一顿。
许久,白露靠在许光耀的肩膀上,脸色红的不自然。
许光耀牵着对方的手,放在心脏处:“小白,感受到了吗?他在为你跳动。”
白露感受着心脏处‘砰砰’的声音,一时间想到刚才那么凶悍霸道的吻,红了面皮。
许光耀粗粝的食指揉了揉对方皙白的脸颊:“这是爱你的凭证,这颗心,永远为你跳动,也只有你,能让这颗心跳动的如此剧烈。”
白露抽回了手:“去了哪里,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给你熬的梨茶,记得喝,别傻乎乎的只知道闷头干活,你也得知道休息,多穿衣服,别感冒了。”
许光耀拥着眼前人入怀:“好好好,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不要担心我,倒是你,若有事,记得找许浩阳那个傻子,实在不行,让他通知我,我会尽快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