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等着。
“诶,你干什么的?可有拜帖?”
沈毅都快迈步走进府衙侧门了,忽的听到一人大声问道。
转头看去,才发现是孙宏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自己。
“没有。”沈毅淡淡的摇了摇头,而后退了出来,冲着他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大哥,在下有要是找长史薛大人,烦请大哥帮忙通禀一声。”
孙宏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毅,虽然衣着华贵,但看着却有些褶皱凌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一副十分嫌弃的表情。
“没有拜帖进不去,我还要在此站岗呢,没时间管你的闲事。要是没事了,就赶紧离开,别堵在府衙门口,这可不是你这种人随便待的地方。”
语气跋扈,神色自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听到他这番羞辱般的言论,沈毅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站着的沈礼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当着他的面羞辱自家公子?想他娘什么呢?!
当即就往前迈出一步,准备与其理论一番。
然后却被沈毅挥手拦住了。
只见沈毅冲他微微摇了摇头,而后又对孙宏笑了笑,说道:“这位大哥,在下真的有急事求见长史薛礼薛大人,劳烦通秉一声,就说沈毅来访,他一定会见我的。”
孙宏听了这话,用眼角瞥了瞥沈毅,嘴角都要咧到下巴了,昂着头,用鼻孔对着沈毅,趾高气昂的说道:“呵,笑话!哪里来的土包子,把这当成自己家了么?抬起你那两只眼睛看看,那块匾额上面写的是什么?”
“吴州府衙,怎么了?”沈毅敛去笑容,淡淡的反问道。
“还怎么了?这里是府衙,不是你家,想进去就进去?长史大人这般人物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你知不知道求见的人已经排到了清明之后了?还让老子给你通报,还说什么你叫什么玩意来着?哎,反正不重要,还说你来访长史大人就会见你,你哪来那么大面子?”
他这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一旁的沈礼越听脸色越黑,拳头攥得紧紧的,就连沈忠那张胖乎乎的笑脸都已经绷起来了。
“哦?这么说,这位大哥是不愿意了?”沈毅那双丹凤眼此时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但却阻挡不住眼睛迸射出得精光。
被他的目光扫过,孙宏感觉自己脸上仿佛被一柄锐利的小刀划过一般,露出一丝诧异,而后又一脸愤恨的低声吼道:“怎的?老子就是不愿意,你还待怎的?威胁我嘛?”
要说这孙宏也是脑子不大灵光,不管沈毅这一行人是否有拜帖,单凭他能说出长史大人名姓这件事情,便可证明其人并非寻常百姓之流了。
更何况沈毅之前几个月可是被薛礼端端正正请进去过的,他这守门卫士没有眼色也就罢了,竟然记性还不好,难怪与他同样是守卫的李虎能够升迁,他却已然站在这里风吹雨淋。
虽说李虎有自家老丈人做后盾,但若这人自己情商不高,心思不活泛,岂能到州牧大人身边当差?对彼此事再看孙宏,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再看沈毅,这一路上风尘仆仆,车马颠簸的跑来,心情甚为烦躁,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儿无处发泄。
平日里的他一直是一副笑面示人,总是乐呵呵的,但不代表他真没脾气。此时沈毅心头一阵火起,一股邪火儿直冲脑门,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从自己的靴子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嗖!”的一声,直直的刺向孙宏!
要说这孙宏虽然脑子不大灵光,但好歹也是当过几年大头兵的,危急时刻头皮一紧,手中长戈往上一横,“锵”的一声,架开了沈毅的匕首。
“好贼子!竟然敢在府衙门前逞凶!今日看老子拿你不得!”一声大吼,孙宏将手中那一人来高的长戈猛地向下一抡,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向沈毅拍去!
这一下要是挨实了,就照沈毅这身板儿,不死也只剩半口气了。
但沈毅似乎早有准备,见他架起长戈,左手一抖,从袍袖中又甩出第二把匕首,直扎向孙宏胸前!
这下孙宏可谓亡魂大冒!谁曾想眼前这个笑呵呵的小孩子,竟然这般狠辣!
此时再想收手格挡已然来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胸前的黑犀皮甲和内里的护心镜了。
于是他心一横,面上厉色一闪,手中劲力又加两分,长戈狠狠抡下!
二人动手之前的争吵已然吸引了许多行人驻足观望,此时二人动起手来,更是让许多人看上了热闹。
见二人已然下了死手,众人心里都认为必然是不死也伤!
谁知就在此时,忽的一阵风从耳边刮过,只听场中两声金鸣之声!
“锵!”“仓啷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孙宏手中长戈被一柄约莫三指宽的长剑轻巧的架住,而沈毅的那柄匕首也被一把极窄的长刀格飞!
顺着兵器往上看,只见那手持长剑之人,一袭白衣胜雪,脸上笑容和煦,不是楚穹又是何人?
而手持长刀之人,却是那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