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边有什么吗？”

沈霆顺着视线看去，然而只是普通的地面。

青霜玄璃依旧是一副看不出表情的常态，但是沈霆内心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

那是心虚。

这种情绪，沈霆刚睡醒时其实就感觉到了。

那时候沈霆还以为是他的这位S级灵宠不好意思跟他提进阶的事。

所以在醒来的第一时间。

沈霆才会立刻摘下风马皮鞋的果实，换成之前准备好的霜火戒指。

现在看着青霜玄璃不敢和他对视的反应。

似乎不是这个原因。

月亮高悬在进化之塔的夜空之上。

崖边被月光而照亮。

身为冰狐女皇，青霜玄璃身姿娇柔，却气质威严。

只是在月光的照射下。

青霜玄璃粉嫩的唇瓣上，出现了一丝反光的亮泽。

让本该高贵不可玷污的俏脸，多了一丝极为反差的娇媚。

发觉有些不对劲的沈霆下意识抿了下嘴唇。

有一丝清清凉凉的甜味。

沈霆皱了下眉，他感觉青霜玄璃瞒着他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吗？”

青霜玄璃摇了摇头，神色如常。

只是沈霆察觉到青霜玄璃在撒谎。

内心相通的特点。

虽然无法完全传达想法，但是也让试炼者和灵宠之间不存在欺骗。

已然反应过来的沈霆，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发现瞒不住沈霆，青霜玄璃再也维持不住冰冷的表情。

漠然褪去，慌张的小脸瞬间如同熟透的樱桃般变得红润，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面对沈霆严肃逼问的目光，青霜玄璃挥着手。

向后退了一步。

“唔！”

惊慌之下，青霜玄璃踩空了一下，“不小心”摔下了悬崖。

“越来越像人了啊..”

站在原地，沈霆看着夜空。

自从进化到S级以后，青霜玄璃的举动便越来越不像灵宠。

像这次直接趁着沈霆睡觉的机会，直接对他这个主人进行“冒犯”的行为。

这是其它灵宠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情。

A级的冰狐王刚进化为S级灵宠冰狐女皇时，并有意无意贴近沈霆时。

沈霆还没意识到这点。

那时候沈霆还觉得，进化到S级的灵宠开始觉醒了一些自我灵智，也更好地能执行沈霆下的战斗要求。

有些人性化的行为很正常，无非也是进化后本能的成长。

即使出现某种正常的亲昵举动，也不过是灵宠本能地想和主人亲近。

但是现在，青霜玄璃这就明显不是灵宠本能的行为了。

“唉..话说这还是我的第一次。”

沈霆心里有点复杂。

进化之种让灵种也能够像人类一样进化，而这个进化不只是能力的增强，也是灵智的提高。

沈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好的方面，灵宠更能理解沈霆的要求，应对多变的战斗情况也会更加灵活；

而坏的一方面，也是沈霆最担心的。

灵智的进一步提高，可能会让不愿被束缚的灵宠产生想要脱离主人的想法。

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一只跟一位试炼者很久的灵宠，在转让给另一个人时。

都会发生反抗命令的情况。

谁也不知道灵宠某天会不会生出对自由的向往。

“如果真到那个时候....”

没有继续想下去，沈霆平静对着空气开口道：

“下次不要这样了。”

已经通过飞到召唤范围外，被强制回到了空间内的青霜玄璃，弱弱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