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宫外如今混乱不堪,朕派去的侍卫都在维持秩序,处理灾民之事,无人能照拂你。”皇帝听凤灵栖这样说有些头疼。
“父皇,我能自己顾好自己,不需要人照顾。您就让我去吧。”凤灵栖撒着娇说道。
“其他事朕都能答应你,就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朕也摘给你。唯独此事,朕绝不应允。”皇帝坚决得说道。
凤灵栖见撒娇行不通,便收起小女儿神态,抬起头望向自己的父皇说道。
“父皇,几位皇叔的孩子都出去安抚灾民,为您分忧,为我大凤出力了。我是您的女儿,难道就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宫里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对正在受苦受难的大凤子民不管不顾吗?”凤灵栖掷地有声地说道。
“朕说不行便是不行。你不必多言,回宫去吧。”皇帝拂袖而去。
“父皇,您若是不答应,女儿今日就跪在勤政殿外不走了。”凤灵栖见皇帝软硬不吃,不得已只好用这狗血的套路。
皇帝见她如此也不拦着,只生气地转身离去。
……
“叫人送个软垫去外头。”皇帝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
“回皇上,奴才方才已经送去了。只是皇女伤势才痊愈,身子怕是还虚着,这样跪着怕是有损贵体啊。”大太监徐盛小心翼翼得说道。
“朕何尝不知灵栖身子虚弱,正是如此朕才不答应她。这在宫里若是跪坏了身子自是有太医诊治。可若是在宫外遇上暴民,她又该如何自处?”皇帝叹了口气说道。
自己的唯一女儿在外头跪着,他比任何人都心疼。倘若放在平日里,他自然是事事以凤灵栖为先。
皇帝心知凤灵栖生性倔强,且在得知此事后定会按捺不住。因此特地吩咐徐盛不得将此事透露给皇女身边的人知晓。
谁曾想,还是有人递话给凤灵栖。
“徐盛,你亲自去查查,此事是何人说与皇女听。”皇帝想到此处,心下有些怀疑。
大太监徐盛办事向来很有效率,不出半个时辰便至皇帝跟前回话。
“回禀皇上,奴才问了重华宫的宫女。说是今晨一早,尚书房一小太监自称是奉林少傅之命,去重华宫传的话。”
“林少傅?这老头向来跟灵栖不对付,且灵栖已然两次未去尚书房。今日怎会特地遣人去传话?”皇帝眉头紧皱。
“奴才也觉着奇怪,找人去尚书房细细查问,可谁知尚书房的人说今日林少傅压根就不曾进宫,更遑论找小太监传话了。奴才生怕有人瞒而不报,又召集了尚书房所有太监让流星一一辨认,可……”徐盛不敢再往下说。
“说!”皇帝沉声说道。
“可流星说,这里边没有去重华宫传话之人。”徐盛低下头不敢多言。
皇帝闻听此言,沉默不语,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徐盛却在一旁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在宫里伺候多年,他深知这便是皇帝动怒的前兆。
何况这次还牵扯到了皇帝最疼爱的灵栖皇女,这皇宫啊,怕是要变天了。
……
“你,去殿外请皇女进来,就说朕准了她的请求。”皇帝沉声说道。
徐盛低头等了许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洗礼,却忽然听到皇帝如此吩咐,心中十分诧异。但他脸上却并未表现出分毫。
“奴才遵旨。”
勤政殿外。
凤灵栖已然在此处跪了快有一个时辰,她纤弱的身子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从小皇帝便准她不必时时刻刻守着宫里的规矩。
因此平日里若非是有事求自己的父皇,否则她连行全礼都很少有,更别说像今日这般,在大殿外跪了这么长的时间。
正在凤灵栖低头揉着自己酸痛的膝盖时,身侧陪她一同跪着的流星突然靠过来,在她耳边低语。
“皇女,徐公公出来了。”
凤灵栖蓦地抬头,目光希冀得看向徐盛。
“徐公公,可是我父皇准了?”
“皇女殿下,您快起来吧,皇上传您进去呢。”徐盛忙走上前帮着扶起凤灵栖。
“多谢公公为灵栖说话。”凤灵栖低头整整衣裳。
“哎,此事奴才可不敢帮皇女说话,您自个儿进去吧,皇上在里头等您呢。”徐盛说道。
凤灵栖朝徐盛微微点头,便推开门走进勤政殿。
……
“灵栖,父皇问你,此行是不是非去不可?”皇帝看着自己女儿依旧有些闹别扭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是,父皇,女儿这次非去不可。”凤灵栖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既如此,那朕便准了。”
“多谢父皇成全!我就知道,父皇对灵栖最好了!”凤灵栖有些惊喜地看着自己的父皇。
“别高兴得太早,朕是有条件的。”皇帝说道。
“父皇您说,我一定给您办妥!”
“此次你出宫,只许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