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林大人与臣幸不辱命,在一伙企图蒙混出城的人所驾的马车中找到的失踪影卫的尸首。只是……只是林大人不慎被歹人所伤……”
“伤在何处,怎会如此严重?”
皇帝皱眉问道。
“回皇上,林大人腹部被歹人随身携带的匕首划伤,伤口不深,林大人此时昏迷兴许是中了毒。”
凤南乔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中毒?”
皇帝扬声问道。
“是,臣猜想是那匕首上定是淬了毒,区区皮外伤,怎会叫林大人昏迷不醒。”
凤南乔回答道。
皇帝闻言不语,此前林珅来回禀时提到过王太医的驴兴许就是那伙人毒死的,就连那十名影卫都有可能是死于毒药之手。
若是林珅果真中了一样的毒,那岂非小命不保。
正在众人焦急等待之时,太医从内殿走了出来。
“林爱卿伤势如何?”
皇帝沉声问道。
那太医犹豫了一下,开口回答道。
“回皇上话,林大人腹部的伤口只有损皮肉,并无大碍。”
“那怎会昏迷不醒?”
凤南乔上前一步问道。
“林大人兴许是惊惧过度,吓晕的。”
那太医小声道。
“没中毒?”皇帝又问。
“回皇上,林大人脉象正常,并无中毒迹象啊。”
“行了,你先下去吧。”
……
“进去瞧瞧他。”
皇帝说完,徐盛上前推开门,三人都走了进去。
只见林珅躺在榻上,双眼紧闭,脸色十分苍白,显然不像是没大碍的样子。
“皇上,您说会不会是那毒药过于稀罕,因此这太医才没查出来。”
徐盛在一旁看了林珅一眼,在皇帝耳边小声说道。
“灵栖此时应当快回宫了,王太医也在随行之列,命人去宫门口等着,王太医一到,立马让他来此处给林爱卿看诊!”
皇帝当即下令。
凤南乔上前一步,对皇帝说道。
“皇上,臣方才自作主张,已传话去安置点,通知林楚非回京。”
“无事,现城外也不过就剩些收尾工作,他也不必在那守着。”
皇帝叹了口气又说。
“若是林爱卿真有事,也好让他们父子二人见上最后一面。”
……
“可知行凶之人是何来头?”
皇帝问道。
“回皇上,林大人与臣查验间发现原本该由臣负责押运的粮车少了五辆之数,于是林大人命人封锁城门。就在我二人找到那五辆丢失的运粮车之时,城门处传来消息说有疫病。”
凤南乔说着看了眼皇帝。
“继续说。”
“臣本想揭开对方盖马车的粗布查看,奈何群情激奋,百姓们都怕疫病传人。还是林大人想了个法子,说是皇上昨晚差点遇刺,我们正是在抓刺客,这才得以查验那辆马车。”
“这个林珅……”
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大人掀开那粗布一看,果真发现里面藏匿这影卫的尸体,但那随车之人依旧狡辩称是自家喂鸡的下人,林大人怒及,亲自上前扣住那人的脖子,将那人的脑袋埋在死鸡堆里,这才让那歹人有机可趁。”
“哎,林珅平日里向来稳重,怎的今日如此冒失,既已抓到了人,送到大理寺去,自有人细细审问,那何必再与他动手。”
皇帝叹气说道。
“那马车里的尸首呢?”
“回皇上,那些尸首臣已命人送去了刑部。”
“好,待王太医给林爱卿看完诊,即刻叫他来见朕。”
“臣遵旨。”
凤南乔将皇帝送出去后,又回到林珅床前,看着眼前昏迷之人陷入了沉思。
今日之前,凤南乔对林珅的印象不过如此,朝中许多人都说林珅是皇帝养的鹰犬。
如果说徐盛是皇宫中的大内总管,那这林珅就是皇帝在外的眼睛和双手。
所有皇帝不便插手的事,林珅都会处理得妥妥帖帖。
虽说那些人在背后腹诽与他,心中却也十分怕他。
毕竟许多官员,皇上连他们长什么样都记不住,但林珅一句话,却能定他们的仕途甚至生死。
因此在林珅面前,这些人向来是溜须拍马,极尽奉承。他在所有人面前也一直表现地和颜悦色、平易近人。
至于那些人赠予他的金银珠宝、书画古玩,他也向来是照单全收。
也曾有头铁的向皇帝参了林珅一本,言说他贪赃枉法。只是这本折子皇帝看了一眼便叫人烧了。
过了不到一月,这人便被贬官下放。自此,在皇帝面前也再无人敢言说林珅的不是。
若非如此,徐盛再怎么在皇帝面前得脸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