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伤势无碍,多谢世子殿下关心。”
“那就好,你爹受伤后,原本还有几句话想托我带给你……”
“世子殿下,少爷,老爷听闻殿下来访,请少爷带世子殿下前去一叙。”
管家前来禀报。
“知道了。”
林楚非带着凤南乔前往的路上,凤南乔东观西望,似乎对着院中的造景十分好奇。
“你父亲的品味倒是与他这个人的表象截然不同,众人都说林府花园堪比御花园,我看倒是比御花园更添了几分灵动情趣。”
“这院子是我娘一手操持,我爹对这些花草假山并无兴趣。”
“哦?没想到令堂也是风雅之人。”
……
“你吃不吃!一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还怕药苦。你还当你是三岁孩童,吃药还要老娘哄你?”
“我的好夫人,我又没说不吃,这不是世子殿下来看我,人怕是快到了,我一会儿再吃,成不?”
“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殿下分明是来找儿子的,我都看到殿下进书房了,你自己叫管家去请的人,好意思说人殿下是来看你的。”
“父亲,世子殿下到了。”
林楚非连忙开口,企图阻止门里边二人的交谈,站在门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凤南乔。
只见他正低着头,像是正在极力克制着笑意,只是他微微颤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此时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快快快,别被孩子们听到了,夫人快去开门吧。”
林珅假装惊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林夫人无言,睨了他一眼,便打开门,热情地将人迎了进来。
“娘,药凉了,烦请您再给父亲热热。”
林珅感激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林夫人见有人在,也不好发作,便端着药碗走出门去,又细心将房门带上。
“世子殿下今日来,有何要事?”
林珅见自家夫人出门,才开口问道。
“林大人可知,你我二人那日在城门处抓住的那两名运尸人昨夜死在了刑部大牢之中,仵作验尸后说是自尽而死。”
林珅面色如常,轻轻“嗯”了一声。
凤南乔此前见识了林楚非的反应,此时对林珅如此淡定的表现也并不惊讶。
“世子殿下不必烦心,我等奉皇命追查那十名影卫尸身的下落,那两人不过是当中的小角色,就算刑部真审问出什么,那也不过是些表面文章,不值一提。”
林珅说罢又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又说。
“只不过,是该禀明皇上,请皇上叫人好好查查刑部诸人了。”
“林大人高知卓见,是我多虑了。”
凤南乔此话倒是有些真心,他得知此消息的时候确实有些慌了手脚,生怕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
没想到林家这父子二人反应倒是出奇的一致,二人所言也是一针见血。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管那两人死因为何,其实与他们在调查的事都并无关联。
就算查出那两人是被人灭口,那最多也只能证明刑部有对方的细作,而与皇女被劫和影卫之死并无直接关系。
林家父子如此应对此事,何尝不是一种为官之道。
凤南乔此时对林家父子倒是又添了三分改观。
“敢问殿下,那影卫因何而死,如今可有定论。”
林珅见凤南乔不说话,心中明白他认同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又出声相问。
“那十人中有六人身上有搏斗痕迹,但是伤势都不知名。”
“那死因是什么?”
“仵作验尸发现,这十人都有中毒迹象。十人身上均有针眼大小的伤口,且在伤口内,都取出了半指长的银针。后经王太医确认,正是那枯沙之毒。”
林珅闻言并未立即出声,沉吟半晌才道。
“既如此,那此前种种,怕是真与北边脱不开干系了。”
“皇上怎么说?”
林楚非又问。
“皇上未曾表态。”
“陛下为难啊,此事就算是我们查出那伙人来自北方,可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此事与那位有关,那位有是皇上的手足兄弟,若是皇上轻易定罪,那怕是寒了众位王爷的心啊。”
林珅叹了口气说道。
凤南乔与林楚非闻言也沉默不语,不可否认,林珅说的句句在理,如果说能按几人推测定罪,那人必然是首当其中。
只是大凤律法严明,即使是平民百姓,那也是要证据确凿才能定罪。
更何况那人是皇亲国戚,地位赫然,纵然是皇帝有心处置,那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
……
又过了几日之后,各处安置点内的灾民都被尽数劝返回乡,运粮车也都顺利抵达各个郡县。
后续的赈灾也有各郡县的郡守县令各司其职,分而治之。按理说,这会儿就到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