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鸣陪着迟澜在竹林转了转,迟澜才好了很多。
黎鸣问她:“怎么了?”
迟澜摇了摇头,说:“被蛋糕刺激到了。”
迟澜的生日在四月,顾迎和黎鸣曾经偷偷给迟澜准备了个惊喜,给迟澜买了一个蛋糕,迟澜当场甩脸子走人,一个月都没有理会他们。
蛋糕似乎和迟澜颇有渊源,但是迟澜从来不和别人说。
“那个男孩,跟了你三个月了吧。”黎鸣说。
“嗯。”迟澜点头。
“还没腻吗?”黎鸣问迟澜。
迟澜说:“他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黎鸣也不会管迟澜的私生活,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迟澜在竹林坐了一上午,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坐着。
她这段时间都没有工作,是徐寅帮她处理好的工作,至于赌场那边是黎鸣在管,娱乐公司则是束雨在看着。
迟澜休息了好几天,沈逑给她发的信息也没回。
顾迎也时常会来找二人,他们三个人就去高中时常去的那家小餐馆吃了饭。
沈逑联系不到迟澜,请假去找迟澜,把他所有的假都休完了。
可是迟澜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理会他。
迟澜状态好多了之后,便去公司工作。
她有东西落在公寓,她回公寓拿,却看见沈逑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甚至脸上布满了青紫的胡茬。
沈逑看见迟澜,一把把迟澜抱进怀里。
“你去哪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沈逑委屈的说。
迟澜能听见沈逑说话时带着鼻音,但是她没有说话。
“我还有工作要忙,有什么事情,下班再说。”迟澜冷冷地说。
她从卧室里找出了自己要的文件便开车去往公司。
下班回来的时候,沈逑依旧坐在沙发上等她。
像她的小狗一样,总是等她回家。
迟澜看着沈逑,对他说:“三个月了,我腻了,你呢?”
沈逑看着迟澜冰冷的眼神,他心底发慌,他害怕迟澜抛下他。
他不明白,明明那天还好好的,她和顾迎离了婚,他以为他有机会的,可忽然一切就变了。
沈逑抱住迟澜,说:“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迟澜。”
迟澜推开沈逑,对他说:“你说了不算,沈逑。”
迟澜很少喊他的名字,甚至沈逑自己都不知道迟澜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毕竟她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在乎所有人。
沈逑抱住迟澜,撕咬着迟澜的嘴唇,迟澜能感受到沈逑胡茬的粗粝,她的脸被胡茬扎的生疼。
她被沈逑啃得一脸口水,她推开沈逑。
迟澜对沈逑说:“当初说好的,你怎么和上一个一样烦人啊,沈逑。”
迟澜冷漠地对沈逑说,沈逑知道,这次迟澜是认真的,如果他真的走了的话,他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她身边。
那个在他生命里如同神明一般的女人。
哪怕是堕神。
也让他生死相随。
迟澜看着沈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的时候她自己的行为也让自己捉摸不透,她只是觉得这样,她的心里能够舒服一些,她只是觉得看着沈逑陪她一起难过,挣扎,心里似乎就能好受一些。
如果沈逑再死皮赖脸一点,或许她就会原谅他呢?
一个理智的声音告诉她,沈逑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知者无罪。
另一个疯狂的声音告诉她,沈逑是你的,他爱你,就应该陪你一起难受,陪你一起疯狂。
沈逑不肯,他死死地抱住迟澜,他对迟澜说:“我不会离开你的,迟澜,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再也不会买蛋糕了,迟澜,我不要名分,我也不要钱,我只想要你。”
沈逑哭了,迟澜在寂静的客厅里听见液体坠地的声音。
一向很注重形象的沈逑如今却邋遢成这个样,都是因为她一声不响的离开。
看吧,迟澜,他是爱你的。
他离不开你。
迟澜想。
迟澜用手拍了拍沈逑的后背,继而把沈逑扒开来,她搂着沈逑的脖子,吻去沈逑的眼泪。
是咸的。
疯子之所以让人害怕,就是因为喜怒无常。
沈逑有的时候也摸不清迟澜,可是他就是爱迟澜,就算杀死他,他也要和迟澜死在一起。
迟澜难得用温柔的语气对人说话,她和沈逑说:“我不过生日,也不吃蛋糕,我只说一次,沈逑。”
沈逑知道迟澜原谅了他,他立刻抱住迟澜,就好像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浮木一般。
迟澜越发觉得,沈逑好像自己死去的那条小狗。
迟澜对沈逑说:“胡子今晚别刮了吧。”
她和推开和她拥抱着的沈逑,继而踮起脚尖亲吻沈逑,两个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