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好像赤身裸体站在大街上,自己的恶心被展露无余。
“那个……对不起……”
我只有这一句,看来她已经知道了,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啪啪!”
子烟拍起了手,像看戏一般看着我。
“精彩啊!赵小虫!你真是高估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哥也是,我真是心疼那一百多万,白白打了水漂”。
“因为即使没有那一百万,我也绝不是喜欢你!”
“”对你,真不是所谓的喜欢,只是好奇,因为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哪怕开始有一点儿感觉,到后来,发现认知的差距,阶层的差距,还有人品的差距,这些都是注定,你和那些所有卑鄙的人渣一般,为了钱财不折手段!”
“你!……就是个垃圾!”
“你!……就是个人渣!”
我看着她,鲜少露出紧张 。
她更加感到讥讽一笑。
“怎么?……怕了?”
“怕我叫我哥把那一百万要回去?”
“怕我哥知道打死你?”
“放心吧!我告诉了我爸!”
张狂已经被我爸打得住进了这里的302病房,他从此不再干涉我了。
她转身一指身后的市第一人民医院。
“那一百万在我的要求下!就当施舍你的!”
“哈哈哈!”
“从今以后!老子再也不见你这种臭乞丐!果然什么样的阶层,什么样的人品!鸡窝里永远飞不出金凤凰!露露说得没错!”
她大笑离开。
而我,愣在原地。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杀进了我的心里。
我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她转身盯着我,我吓得一下子放开了手。
“不是这样的!子烟!”
“那是怎么样?”
““……””
我试图说一大堆苦水,解释的话,可是现在只有摇头,与焦灼,说不出来。
只有摇头,不断低喃。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我恍惚了。
“那是怎样?”
她玩味儿看着我。
然后等了许久,或许她还在认为当初不顾性命救她那个人有一个比较感人苦衷,让她消解对我的厌恶,是一个误会的目的。
可是我说不出口。
然后就是一巴掌打在脸上。
她走了。
我笑了,同时抬头看见高楼对面一栋住院楼房间里张狂抱着打着石膏的手,在那儿张狂地看着我笑。
“太好了!太好了!妹妹!是我的啦!谁都抢不走!哈哈哈!!”
不知道是走回去的还是怎么回去的,很奇怪的是,我我才发现是张雨菲带我回的家。
这是她所住的地方,现在她很有钱,都是爹死了的赔偿款,现在所租的地方比较豪华了,至少比我那儿好。
我问她几千一个月,她说两万一年。
原来她这几天刚刚放假了,发消息给我问我在哪儿,我恍惚间回了,没想到她来医院找我,正好遇到神志不清正准备闯红灯的我。
她一个人住,我很惭愧,作为老张生前的死冤家,他死时说好照顾这张雨菲,没想到这段时间一下子忘了来看望她。
“真好!要高考了吧?”
“只有一个月了!”
她突然焦虑道。
“那好好考!上个清华!”
我鼓励道。
张雨菲一下子低迷了下来。
切好一盘西瓜放到我面前。
“哥!你真会开玩笑!我现在能考上个一本就好了,什么清华,那是想都不要想!”
“可是你爹说你不是六百多吗!怎么不能想?”
张雨菲眼中的光一下子消失了,我忙闭了嘴,不该提老张的。
“我爹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五百多说成六百多!”
我哑然一笑。
“不要难过了,也不要有压力,一定要好好考!”
“只是最近很多东西学不懂!”
张雨菲摇摇头。
“哪里不懂?”
张雨菲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
“物理数学什么的?”
“具体一点儿!”
“……”
“这些我会一点儿!可以拿来我看看是哪里不懂吗?”
张雨菲一脸震惊,半信半疑去房间拿出了练习册。
我便为她讲解起高三的数学和物理题来。
她参照答案,一脸震惊。
我摆了摆手,淡淡一笑。
“别这样!虽然当年我也上过高中的,只不过没上过大学!”
“但是……这些……我们班很多人都解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