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鸿義在自说自话,慕燕祯的眼睛跟脑子早已经飞到了林染那一桌。
这次回头他没有看见林染的身影,却对上了白术礼貌性的笑容,他也回了一下。
“你去哪儿?”慕鸿義一把拉住欲要起身离开的慕燕祯。
慕燕祯欲言又止,慕鸿義将他拉回座位,说道:“我知道你想去干嘛,这里是江家。把你的小心思收敛一点,她现在跟白术在一起,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现在你都不能主动去找她。”
“过了今天就可以吗?”
“……”
慕鸿義一时语塞,这样失态的慕燕祯有点意外,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那个叫林染的女人。
“燕祯你……”
“慕先生,我家老爷子有请。”
众人随着江家大少的身影转移到慕鸿義的身上,就连一直想引起江家注意的沈承业也有些惊讶于江家大少会找上慕鸿義。
“江老要见我?”
慕鸿義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这才起身跟着离开宴席。
江老接受了来自宾客的祝寿后先回了后堂,等着正式开席再出来。
这时有人通知了老爷子礼单与实物不符,老爷子好奇会是谁在他的寿宴上耍把戏,接过礼单一看后记住了慕鸿義的名字。再让佣人拿来实物一过目,彻底傻眼。
这幅仕女图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心结,他为了找这幅仕女图几乎还下过悬赏,结果见钱眼开的人带来的几乎都是赝品。有一日有一位青年信誓旦旦地坦言自己有仕女图的真迹,问江老欲要这幅画就必须与自己打赌,若是自己输了就会双手奉上这幅画,如若不然。
结局一目了然,青年输了赌局还说不日会奉上这幅真迹,然那之后青年便没有再出现。江老得知青年出事也是在不久以后的新闻上。
如今江老大寿之日,这幅仕女图现世。尘封多年的记忆也随之而来,江老派自己的大儿子去请慕鸿義的目的就是想问问这幅仕女图的来历。
慕鸿義跟着江家大少来到后堂,整个后堂的气氛很凝重。堂中圆桌上铺着一幅画,还有一位鉴赏老师认真地观看着画作的每一处。
江家大少来到老爷子跟前复命,老爷子抬眸看向慕鸿義,仅是这历经沧桑的一瞥慕鸿義心中一震,像个犯错的孩子站定。
“慕先生不用拘谨,请你来不过就是想问一问你送的这幅画可是真迹?”
画?慕鸿義一愣,哪里来的画?他记得慕燕祯找的是一幅字,并非画。
江老看清了慕鸿義的反应,可以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江老,不知您说的是哪一幅画?”慕鸿義小心翼翼地问。
江老指了指圆桌上正在鉴赏的那幅画,慕鸿義凑过去一看整个人傻了。这时鉴赏的人也全部看完,对着江老就是一番恭喜:“江老恭喜您,这是一幅真迹。”
江家大少上前请走了那位鉴赏家,后堂现在只有江老与慕鸿義二人。
江老宏厚的声音再次响起:“慕先生你可看明白?”
更不明白。
明明就是一副字帖怎么会突然变成一幅画,是谁要在这样一个日子戏弄他?他并不想要那所谓的一句承诺,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了今日。
“慕先生你不用惊慌,这幅画名仕女图,是我寻求多年的心结。曾经我为了这幅画以致疯魔的找寻,有一天有为青年找上门说他有仕女图的真迹,还承诺会双手奉上这幅画。我请慕先生来就是想问问慕先生可认识一位叫林平之的青年?”
林平之的名字从江老的嘴里说出来再一次震惊到慕鸿義。
这个名字曾经是他的噩梦,他的袖手旁观害了林平之一家的性命。当时他害怕怯懦,手握着证据却不敢拿出来害了林平之一家不说,还罔顾了乔家。
要论沈家是凶手的话,那他慕鸿義就是帮凶,一个不敢承认自己怯懦的帮凶。
“认、认识。”
江老了然于胸一切尽收眼底,笑道:“既然你跟林平之认识,那这幅画就当是你们一起送给我的,尽管迟到了二十多年,但我依然开心。谢谢你,慕先生。”
江家大少此时进来再次带慕鸿義离开后堂,再回来时询问道:“父亲,您为何不把那句承诺一并给了慕鸿義?”
江老缓缓起身,走到仕女图近前。“他并不是这幅画真正的主人,我的一句承诺只会给它真正的主人。”
“慕先生是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又有何妨?外面那些人哪一个不都是冲着父亲您的地位来的,大家的礼物都是花了心思的,为的就是父亲您的那句承诺。仕女图世间仅此一件,父亲您只因仕女图给承诺是不是有点固化?”
江老轻笑:“正因为仕女图只有一副,我的这句承诺就会显得弥足珍贵。而且古玩字画也是与灵性的,它会寻自己的有缘人做主人,这幅画的主人不惜把它送人也要让慕家承了我的人情,她还是个有趣的姑娘。”
“姑娘?父亲何以看出这幅画的主人是位姑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