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款爷找来一个小推车把她准备的最大的那一块石头推了出来。
傅司南看着推出来的石头,又看看她,完全猜不出来她想做什么用。
“这是要做什么?”
她带着满满的笑意走到石头跟前,“这次回蓉城把它送给姐姐,当嫁妆。”
嫁妆!
傅司南呛了一口水,定睛看向那块有个冬瓜那么大的石头,莫不是?
“难道是翡翠?”他问。
得到她的点头回应,傅司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一块翡翠那得值不少钱的,岂能说送人就送人。
他谨慎地询问:“能跟我说实话这块石头你是哪里来的?”
“我生父留给我结婚用的。”她实话实说。
“不行。”傅司南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不能送人。”
林染与款爷相视一笑,解释:“大哥,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虽然是我生父留给我的,但我不缺钱。”
“不缺钱也不行。那是一位做父亲的心意,你不能去伤害一位父亲的心。你真是太不懂事,你这……”
“大哥。”她阻止了傅司南。“这是那众多石头中最大的一个,我给自己还留的有不用担心。”
“你没骗我?”他还是不相信。
“你若不信可以问冯叔,他知道。”
傅司南看向款爷,款爷点头回应,他这才作罢。
“我不清楚姐姐跟姐夫的感情如何,这块石头的价值跟盛氏相比确实不够资格,但这是姐姐的资本,是能让她以后在盛家抬头挺胸的资本。”她拍了拍那块石头。
傅司南没有再推诿,欣然接受下来。
……
静园。
一宿都没有睡踏实的慕家父子在得知寿礼是林染掉包以后,态度都不一样。
慕燕祯心中窃喜她并不是萧策口中那种冷血之人,外冷内热。
而慕鸿義从吴队长口中得知真相以后大发雷霆,只觉得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差点害得他在江老的寿宴上出丑。这样人品有问题的人好在当初赶走得早,不然就是毁了慕氏的罪魁祸首。
“燕祯,你昨晚去了哪里?”
慕鸿義吃着早饭并未抬眼去看面对面的儿子。
“一点私事。”
他确实是去办私事。一心想着能跟她单独见面自是欢喜,可看见她跟白术举止亲密甚至还住在同一屋檐下,不觉如鲠在喉。
白术很碍眼。
慕鸿義听着他用一点私事糊弄过去,整个人生出莫名的气,一定又是去见那个叫林染的女人。
“你的私事我不干预,但我不允许你再去见林染。”慕鸿義通知他。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筷子,“她是我的朋友,我去见朋友也需要你管?”
“朋友?”慕鸿義轻蔑一笑,“恐怕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一旁的慕太太诧异地抬头看着他们父子俩。
“你喜欢她对吗?”
慕鸿義直接捅破窗户纸,慕太太震惊地看向儿子。
“是,我是喜欢她。我正大光明的喜欢,不需要藏着掖着。”
他也不否认,甚至很情愿当着家人的面说清自己的感情,以后不用再进行无聊又浪费时间的相亲。
“我不同意。”
慕鸿義猛地起身,居高临下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爸,你不同意总要有个理由。”他理直气壮地抬头看着。“换画那件事林染是做的有点唐突,可她的初衷是好的。”
“江老的一句承诺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现在因为那个海外项目慕氏仍处于危机中,股东的叛变、奇迹的收购不就说明我们内部问题很严重?此时有江老的支持我们不至于腹背受敌,在这点上我不仅支持林染,我还要感谢她。”
“当初咱们家失信在先,做小动作赶走林染与郝俊,人家没有忌恨我们还不遗余力地帮我们,这份情你不认我认。”
被戳中痛处的慕鸿義反驳声略显小,“我没有说我不认,可也没必要用以身相许这样的套路去报答她。”
“以身相许?”他觉得这词有点侮辱了她。“如果以身相许能表达我的谢意,我巴不得现在就嫁过去。只可惜这份喜欢始终是我单方面的。”
慕鸿義缓缓坐下,始终没有接下话茬。
慕燕祯将一切事实摆在面前,自己的一个举措险些害了慕氏基业。股东的叛变、奇迹的收购只让慕氏有了个短暂的喘息,这时如果真能得到江老的口头支持那就真的帮助慕氏摆脱困境。只是昨天见过江老之后,慕鸿義始终感到不安,担心的事情太多。
“铃铃铃。”
电话声响,打断了父子俩的僵持。
慕鸿義接起电话只是一个劲地说着好跟没问题,挂掉电话,他起身欲上楼,刚走两步背对着慕燕祯说:“你去换身衣服,跟我去一趟江家。”
慕燕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