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地撒在我的周围,最后在碗里留了一小撮,然后她叫我双手握住鸡蛋,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我不由得更加紧张赶来,手上也恢复了些力气。
大平奶奶又说:“不管我叫你什么,你都回答是或者好。”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无力地点着头。
“何琳(她妹妹的名字)。”她轻声地对我说,仿佛面对的不是我。
“是……”回答起来感觉怪怪的。
猛然间我觉得周身发冷!
耳边传来“咯吱……咯吱……咯吱……”的米粒被压碎的声音。
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太邪门了吧?
“何琳……你要是在……就上来吧……”
大平奶奶随着话音,缓缓地拿起那双筷子立在了那个只有一点点米粒的碗里。
“上来吧……我知道是你……”
我一下回过神来,答道:“好……”
她的手又缓缓地放开。这是真的么?
居然,那筷子居然稳稳地立在了碗里。
距离这么近,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全身像冻僵了一般,只有手心的鸡蛋发出一点点热量,能让我感觉到我还是个有知觉的人。
“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碗里的米开始震动起来,像是有生命似的,慢慢地把那双筷子的头给包裹起来……
“放过这个年轻人,我会在你的忌日给你做场法事……”
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就像那种瞌睡到极点,后来便记不得她问了什么,也记不得我回答了什么了……
次日清早,我被大平叫醒。
我的手中依然握着那个鸡蛋,还是热热的。
鸡蛋表皮已经被我捏破了,里面竟然已经熟透了!
奶奶说,“你把鸡蛋吃了,就会好了……”
大平的脸色蜡黄蜡黄的,看着有些瘆人。
我努力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依旧模糊的像我嘴中嚼碎的鸡蛋……
事后大平沉默寡言,很少和我接触了。
一年后大平的奶奶去世了,大平出国了。
原来大平奶奶答应用自己剩余的阳寿换我的平安。
这些是我今年去欧洲的时候他才告诉我的。
我们依旧是很要好的朋友。
愿他在异乡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