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江家,正在上演滴血认亲的桥段!
原本寒凉的天气之下,极少人在街上走动,听到如此消息,竟引来不少人围观在江家门口看热闹。
“啥,竟然说那江家嫡女不是亲生的,而那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才是江家老爷亲生的?”
“啧啧,这不,正要滴血认亲呢!”
…
江稚鱼瑟缩着脖子,看着碗里不融的血液,面无表情,江家想要赶她和母亲走,何必动这么些小心思,没了她,不出一年,这江家就会一贫如洗。
活了两世,她有自知之明,江家,是靠她的锦鲤体质,才成为了扬州第一商贾的。
一转眼,见那私生女,江流钰,正在哭哭啼啼,抱着江帆初便大喊着哥哥,丝毫不顾那少年郎的脸上满是嫌弃与厌恶。
“长素,你个荡妇,如此不洁!竟敢生出个野种来!”
尖酸刻薄的语气传入耳,是为首的老妇发出的,也就是江稚鱼的奶奶,她站起身来,怒指那一对母女,随后又拉着那江流钰的手,轻拍哄道:“钰儿在外受苦了…”
“奶奶,其中定是有误会,鱼娘就是我的亲妹妹!她和父亲那般相像…”
看着满脸焦急的清秀少年郎,好不容易挣脱了江流钰,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那滴血的碗,却左右找不出破绽来,江稚鱼笑了。
她懒得戳穿这背后的小把戏,江家的嘴脸如此,她还留在江家作甚。
“来人,把这对母女赶出去!从今往后,江家只认钰儿这个孙女!”
听到此话,江稚鱼神色淡然,却见母亲长素神色黯然,柳叶眉下的桃花眼,显得黯淡无光,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稚鱼,喃喃着:不可能…
“母亲,我们走吧,这江家,我们不待也罢。”
十二岁的少女脸上,竟还有几分如释重负的笑,好似巴不得离开江家:“江老夫人,白纸黑字,我江稚鱼,不再是江家人。”
语毕,明艳少女竟洒脱爽快地甩出了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并且按了个红红的手印。
闻言,江老夫人得意地点了点头,拿起那张纸,毫不犹豫地盖了章上去。
一式两份,好不清楚,果断决绝。
正准备走出江家的高门槛,却被江帆初跟了上来:“要走,我同你们一起走,我江帆初,只认江稚鱼是妹妹,只认许长素是母亲!”
“混账!谁允许你走的!你可是江家嫡长子!”
老妇人气不过来,却只见那一袭圆衫的少年郎,头也不回地跟着江稚鱼离开了江家。
“说来倒也奇怪,这江家老爷早就病逝,用的可是江大少爷的血滴血认亲,怎么那鱼娘就不能…”
“嘘,那些有钱人家的事,谁能说清楚。”
听到一路人提出如此话题,周围人也有些躁动。
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大家也只能装糊涂,看看热闹便过去了。
“阿初,你不必如此,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去赴京赶考,何必…”
许长素看着自己的一儿一女,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欣慰这两个孩子有骨气,还是哀叹这江家竟如此对待他们。
江稚鱼倒是欣慰,自家哥哥没白疼,有骨气地和他们一起了。
重活来到这扬州城的江家,唯有母亲和哥哥待她最好,两辈子所求的亲情,这辈子总算是满足了——第一世的她生于现代,还未高中毕业便死于意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谁知第二世自己惨死于最信任之人,又重生到了自己第二世死后的第十年,此时鱼娘已经五岁了。
或许老天爷都觉得她可笑吧。
不过,回归当下,她得想法子去赚些银两,一部分给哥哥做盘缠,一部分养活自己和母亲。
身为锦鲤本鲤,江稚鱼丝毫不担忧这些问题。
大抵是被人围观后,江家还是要些脸面,留着那破旧的江家老宅让他们母子三人住下了。
江家老宅,便是江稚鱼刚重生时住的地方,家徒四壁,除了几只油光焕发的肥硕老鼠窜门而出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若不是她江稚鱼随随便便玩土都能挖出紫玉来,这江家根本就没有资产运转行商,就更没有今日的江家。
“鱼娘,阿初,你们且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当的东西换点银两…”
从回忆中走出,江稚鱼只见母亲愁容满面。
而许长素正陷入了深思:现在的她,给不了两个孩子好的东西,她竟有些动摇,想回许家求个庇护…
不,她曾经立过誓,那一刻起,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她早已没脸回到许家了。
猛然摇了摇头,妇女拿着手里的玉簪子去了城内的当铺。
“阿兄,我去山上逛逛。”
江稚鱼目送母亲离去,又看着这荒郊野外,唯有后山这般深沉,即便是肃冬,那大山红叶枯叶遍地,却也显得格外“诱人”。
“鱼娘,那山上恐怕有野兽,我同你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