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齐斯逸顺着鱼娘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江流钰还在乞讨般地商谈着生意,少年眉头一挑,此人他查过,是查江稚鱼的时候一同查到的,那是江家的私生女,也就是害得鱼娘被赶出家门的罪魁祸首。
“这江家都让小姐出远门来谈生意了,成何体统。”
商铺老板收了成色不太好的茶,嘴里嘀咕着,这娘们还想卖惨来提高价,亏得他不上当。
江流钰狼狈地收取了满满一荷包的铜币,神色黯淡的溜走了,不远处的江稚鱼,便在角落安安静静地看着。
齐斯逸也在一旁站着,顺着目光看了一场好戏。
“小王爷什么时候也变得和我一样,爱偷看旁人的好戏了。”
江稚鱼瞥了一眼身后的少年,那下巴,几乎都快贴到她肩膀上了,耳边还时不时传来一系列紧密的呼吸声。
“本王向来如此,只是江姑娘一直不知晓罢了。”
齐斯逸笑了笑,一双幽深的眸光之中,映出的是少女咬着大指拇指甲,好似在深思什么的模样。
“出来了!出来了!状元郎出来了!是江家江帆初!”
忽地,宫门大开,一群才子缓缓走出皇宫,太监报喜,身后的人们快速地传播着消息,面上都带着喜庆。
“啊,是那日的会元!如今是状元郎了!”
“太好了!”
一群姑娘闻之,竟然欢呼起来,反应可是比江稚鱼这个亲妹妹都还要惊喜。
江稚鱼听到这般消息也只是淡然笑之,随后便准备回家了,毕竟这算喜事儿,母亲必定会高兴的。
落魄于京城的江流钰听到这般消息,一双眸子瞬间燃起了光来,她的哥哥可是状元郎,前途风光。
不用过多久,整个长明国都会知晓如此消息,就更不用说是扬州江家了。
江流钰舔了舔干涩的唇,露出了笑意:“看来,这一次,我来京城准没错。”
去往京城,是她主动要去的,一是烦了江家那老婆子,她整日念叨,让她稍微节俭些许,可那老婆子不也每日吃着血燕窝不说,还吃着各地的山珍海味。
凭什么她回来就要节俭些。
二来,江帆初若是高中,她到了京城,就不信这亲哥哥不收她,会让她独自流落于京城。
…
江稚鱼一回家,便知道江家会坐不住的,自家哥哥中了状元,再观今日这江家的生意,恐怕要亏得血本无归,定然会打阿兄的主意。
“鱼娘,我倒是担心江家…”
许长素眉头间又喜又忧,左右也不是个办法。
“母亲莫急,江家来了,那就是他们自找耻辱,他们已经把我们赶出家门,那我们早已与他们无关了。”
江稚鱼依旧很淡定,而江帆初,拿着许家的请帖回到了家。
“母亲,鱼娘,我成功了。”
一身圆衫的少年眉开眼笑,手里红色的请帖格外显眼,与他那朴素的白衣相映衬。
“好孩子。”
许长素笑了笑,看着那少年手上的请帖,脸色又凝重起来:“这是…?”
“哦,这是镇国公许家给我的请帖,说是春至许家,愿请不少青年才俊去赏花吟诗,鱼娘和母亲也被邀请了。”
少年打开请帖,神色淡淡看着手里的请帖,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大世家的宴会。
“我就不去了。”
许长素想也没想便回绝了,好似在躲闪什么东西一般。
江稚鱼自然知道其中有什么苦衷,但也装作没看到,笑着对江帆初道:“那我同你一起去吧,阿兄,镇国公府是不是比江家还要气派很多?”
“或许是吧。”
“那咱们可以蹭好吃的,倒也不错。”
少女点了点头,兄妹二人又贼兮兮地笑了笑,有吃的蹭,怎能不去。
第二日,是状元郎骑马巡街的日子,不少人送上祝福与鲜花,唯有某个作死的人,开始了她的表演。
“哥哥!钰儿可算找到你了!”
少女冲出众人,挡在了江帆初的马儿面前,神情戚戚然,好似是被抛弃的怨妇一般。
马上的少年停下来,居高临下,见是江流钰,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不愉悦的。
“哥哥!钰儿总算找到你啦!钰儿最近在京城待得好苦,还以为…还以为找不到你啦!”
说着说着,江流钰好似个懂事的姑娘,乖巧中又有着一抹坚强,眼泪正在杏眼中打转,眼角的泪光,倒是显得此人楚楚动人。
一群人看着这般景象,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这状元,不会是什么抛弃原家,当了状元后就连家里人都不认的那种吧?我前几日看戏便是这种…”
“万一是想贴状元的关系的呢?”
另一女子不服气了,江帆初那般英俊潇洒的人物,看起来不像是道德败坏的。
江帆初安安静静看完江流钰的表演后,神情冷漠:“你是何人?我只有一个妹妹,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