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予礼感受到身旁母后的不适,双眸之中尽是疑惑。
怎么回事?为何父皇母后对江稚鱼的反应这般大?
郑兰珍死死地盯着江稚鱼,好似想要透过那副皮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背后的灵魂。
她这辈子,恨透了李鱼,即便那个女人死了,可她还活在江稚鱼的影子中。
陛下竟然对那女人念念不忘!竟然对她满怀愧疚!
该死啊!
“江稚鱼,年方几许?”
皇帝齐斯隽开口问道。
如此一问,众人又有些惊,已然明了陛下的意图:陛下想要纳妃!
郑兰珍站起身,浑身颤抖着,显然是有些慌了神。
“臣女今年十二岁。”
“可有定婚?”
江稚鱼咬了咬牙,看了看那高台上的齐斯隽,内心的恨意汹涌了几分。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打量那齐斯隽,十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苍老了不少,原本好看的眉眼之间,多了几许的皱纹。
而那双鬓之间,已然有了几许白丝。
少年的英姿早已不再,她的恨意却更浓厚。
“陛下,鱼娘早已定婚,只是她还未见过未婚夫。”
许长素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皇帝的意图,急忙站起身,温声答复道。
“哦?既然如此,朕还是可以将她纳入后宫。”
齐斯隽笑了,看着江稚鱼的模样,心里满意至极。
江稚鱼的脚趾头都扣紧了:妈的,你这是在玩“宛宛类卿”的游戏?恶不恶心啊你!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都能当我爹了!
“陛下!”
江稚鱼走上前跪了下来。
“臣女说出来不怕笑话,臣女早已同如意郎君私定终生…”
为了不吃这块翔恶心自己,她只能委屈自己败坏名声了。
“嗯?”
齐斯隽的神情瞬间僵硬起来,整个人的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和善。
郑兰珍走上前,下跪道:“陛下,这江稚鱼还未及笄,您…”
一记男人的眼神刀,郑兰珍好似吞了刀子一般,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了,又默默地退后在一旁。
齐予礼可不干,这比自己还小的人,难不成她还得叫江稚鱼一声母妃?
“父皇,江稚鱼比我还小,我可不想叫她母妃!”
少女什么都不怕,嘴巴嘟囔着,跑到齐斯隽面前想要撒娇。
齐斯隽挥了挥手臂,丝毫不给她们情面。
“还请陛下饶恕,长公主说得对,再者臣女已然同郎君私定了终生,恐怕有辱皇家脸面。”
鱼娘深吸一口气,忍着想要破口大骂的心,开始讲道。
齐予礼听了,嘴角一咧,点着头:“是啊,那江稚鱼说不定都不干净了。”
哼,待会儿她要让她彻彻底底不干净,反正都是这结局。
正当此时,江稚鱼苦着脸点了点头,这点亏吃了也行,总比进宫好。
“你那如意郎君在哪儿?不会是为了不进宫,诓朕的吧?”
齐斯隽还真不信了,十二岁的少女,哪儿懂得那些条条道道。
江稚鱼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颗苍蝇进嘴巴里,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心,强颜欢笑,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那齐斯逸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皇兄,那如意郎君是我。”
“???”
江稚鱼现在变成了问号脸。
她是该谢谢齐斯逸帮她解围,还是谢谢她又给她多了一个麻烦?
“小王爷!呜呜呜,我们的小王爷!”
此刻,一群无脑女粉开始狂哭起来。
爱美者人人皆是,更何况是那美得人神共愤的小王爷。
齐斯逸拉了拉江稚鱼的手,轻轻地拨动少女那鬓角的长发,温柔笑道:
“皇兄,皇弟我可是好不容易有了钟情的女子,你当真舍得让皇弟难堪?”
“!!!”
一群人满脸震惊,这这这真的是小王爷?
众人都说小王爷是个纨绔子弟,闲散王爷,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为人呢,放荡不羁,却又不近女色。
所以,这么矛盾的人设怎么来的?
那就是玩玩雅趣。
甚至还有人怀疑小王爷是断袖。
江稚鱼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满脸可怜兮兮地模样看向自家母亲和阿兄:我没有,我不是,你们听我解释。
江帆初已然气疯了,手上紧紧捏着酒杯,呼吸也变得深长几分,却又不说话,一张脸上变得阴郁几分。
而许长素是满脸慌乱,又加上几分震惊。
齐斯隽显然有些不舍,但想到齐斯逸是先皇留下遗嘱要好好照顾的皇弟,他也忍了。
“既然如此,朕就忍痛了,不如,朕赐婚给你们?”
毕竟在众人眼中,此间二人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