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淡淡地看着眼前三人的一场戏,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齐斯逸,你瞧瞧,你这个闲散王爷,好像对阿兄都没什么吸引力呢。”
这句话在江流钰耳中听去,就成了她江稚鱼阴阳怪气,酸溜溜的,嫁给小王爷还不如她嫁给曾家。
齐斯逸呼出一口浊气:“或许是吧。”
随后又轻嗅着靠近的少女身上的清香。
似百合,又似兰花,好不清新。
江帆初看了一眼齐斯逸,满脸嫌弃,拉着这枚病号回到了屋子。
鱼娘还站在原地,看着那还不愿意走的江流钰,浅笑道:
“怎么,要来我家过夜?我这儿可没多的地儿。”
随后,接收到江流钰的一双翻白眼:
“这破烂地儿,还不如猪圈。”
“那你快滚呀,还来这儿,可是低贱了您的身子。”
江稚鱼依旧是笑眯眯地,看着江流钰那副快要牛气冲天的得意模样,丝毫不着急。
对面曾乐祁拉不住那满脸怒意的江流钰。
却见那江流钰怒吼一声:“你!江稚鱼,我告诉你,往后你可就没有什么好得意的了!往后,状元是我的阿兄了哈哈哈,你看,他愿意来曾家!”
鱼娘微眯着眼睛,好似在看傻子。
罢了,她自己作的,还不用她自己还手,江流钰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鱼娘内心肯定道。
且看江流钰自己作死之路吧。
“怎么,不敢说话了?你往后见到我也只能下跪行礼哈哈哈!”
“啪。”
一巴掌打在了江流钰的脸上。
鱼娘也愣了愣,是许长素站在江流钰身前,那妇女神色已经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了。
“你敢打我?你个荡妇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江稚鱼给的:妈的,打重了手也疼,早知道不用内力了。
江流钰被打蒙了。
一双眸子瞪得极大,满是怒意地瞪着面前的母女二人。
曾乐祁看着如此场面也没反应过来。
“贱、人!你敢打钰儿!?”
曾乐祁正准备一巴掌打向许长素,却被江稚鱼一脚踢了小腿最薄的那一面——那酸爽!
好像听到骨头咔嚓一声…
母女二人直挺地站在那狗男女面前,一个捂着被打肿的脸,一个抱着小腿开始单脚跳。
“你敢骂我女儿,我自然是要治治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养的玩意儿。”
许长素看着面前的江流钰,态度强硬道。
鱼娘:“你敢侮辱我娘,没被我打死都算是万幸!”
院落外一阵鸡飞狗跳,引得不少人围观:刺激,太刺激了…
头一回见那母女打人,原来可以这么狠。
“走!我们走!回头本世子要你好看!江稚鱼!”
曾乐祁拉着江流钰准备离去,谁料受伤的脚一吃痛,他直接拉着江流钰滚倒在地。
这都不算什么…
可偏偏,他们正好在走下坡路——两个人犹如一团麻绳,滚了下去。
最后那曾乐祁着实受不了,让那江流钰垫在自己身下,才不会那么疼。
“来人!来人啊!”
不远处的小厮见状,连忙惊呼着跑去,把世子爷扶了起来…
整个过程,江流钰成了那曾乐祁的肉垫,甚至还被曾乐祁踩了一脚。
眼观如此场面的母女二人:这就是真爱吗?爱了爱了。
鱼娘又想到了某个失去意识也要保护好她的人…
对比,只需要一瞬间。
她心里也能明白,能记住这些好。
可也没必要就完全沉沦于此。
狼狈的狗男女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围观的视线之中。
许长素看着自己手上有些红,又拉着鱼娘的手掌看了看,已然红肿了些许。
“鱼娘,这种事让为娘来做就好,你看看你的手,疼不疼啊…”
妇女心疼地吹了吹鱼娘的手掌,满脸心疼。
江稚鱼看着如此场面,不知怎的,眼角有些酸涩:
本就善良的母亲,今日为了她,也会当面拂了旁人的面子,护着她。
明明…母亲自己的手也打痛了啊,却还那么心疼她。
“母亲,回家吃饭啦,别管那些人,他们都会自作自受,不得善终的。”
鱼娘拉着母亲的手,那双手,经历了岁月的考验,在最艰苦的时候,多了几分厚厚的茧。
除去那些,鱼娘从小牵着母亲的手,她甚至怀疑过,母亲曾经是名门小姐。
否则,为何一开始明明是一双白嫩嫩的手。
此时此刻,齐斯逸发出几声哀嚎。
“兄台,下手轻些…”
——江帆初在为齐斯逸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