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光之下,齐斯逸悠哉悠哉地走进了堂内。
曾家的人脸上抽搐几分,心里暗道不妙。
即便齐斯逸是个闲散王爷,好歹也是皇家人,他们如此,不就等于挑衅皇家?
这全都是江流钰这人引起的结果!
“王爷误会哈哈哈,咱们都误会了!”
曾乐祁打着哈哈过来,随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曾家,不过是纳了个无名无份的妾罢了。”
齐斯逸一走进堂内,便看到那鼓着腮帮子的鱼娘,此时正吃得不亦乐乎。
“哼,如此流言,恐怕是觉得皇兄赐的婚,还入不了你们曾家的眼!”
少年冷哼一声,便朝着鱼娘而去。
只留曾家人满头大汗,急呼不敢。
“江兄,鱼儿。”
兄妹二人:“…”
这人还怪会演戏的。
识趣的人,已经给齐斯逸让了一个紧挨着江稚鱼的位置。
江流钰眼睁睁看着齐斯逸坐在鱼娘身旁,那少年眉目温柔,犹如缓缓流水,对那江稚鱼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轻柔有礼的。
再观那曾乐祁,这男人,骗了她,甚至还觉得她就是个贱妾。
咬着牙,收敛着自己的嫉妒:她没有输给江稚鱼,她会过的比江稚鱼好的!
江流钰继续端着酒杯,同那曾乐祁敬酒。
齐斯逸的到来,好似狠狠地叩了在场所有人的脑门,现在他们都记清楚了:
江稚鱼才是状元的妹妹!而且人家以后是逸王妃啊!
现在谁敢记错啊!
宴会也接近尾声,曾家权当给所有人看了个笑话,而笑话的本质,是江流钰在上蹿下跳。
离开时,齐斯逸又开始得寸进尺了,他牵起了少女的手。
那双手软软嫩嫩的,倒是让他心绪有些飘飘然。
江稚鱼瞪大了眼睛,瞪了瞪齐斯逸:
又开始演戏是吧?
她怀疑这人就是借着演戏想拉她的手。
齐斯逸见身旁的人儿在瞪着自己,他却笑了笑,笑得极其灿烂又带着一抹柔光。
“鱼儿,我送你和兄台回家。”
语毕,少年的手轻轻抬起,撩拨着鱼娘耳边的碎发。
鱼娘有过一瞬愣神,那少年带来的晚风,好不温柔,却又夹杂着他那好闻的气息。
幽幽然的香味,让她有一瞬的沦陷。
两人的相处,于旁人看着,这就是好不恩爱的二人。
不少女子皆是投来艳羡的眼神。
咯、咯、咯。
是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的声音,是阿兄内心极度忍耐着不满的声音——
然,齐斯逸丝毫不怕。
毕竟他伤好了,不确定能不能打过,但是可以试试。
江稚鱼一路感受着自家阿兄嘎吱嘎吱的不爽声,还有齐斯逸那粘人犹如猫儿一般的满足的细细呼声…
...
总算回到家了。
鱼娘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可家里院落之中,充斥着那一股,诡异的——屎味…
鱼娘心里一惊:有人动了她的宝贝坛子!
江稚鱼什么也不想管了,直接冲进了院落之中,许长素还在院内,浑身都透露着疲惫。
“鱼娘,你们回来了…”
江帆初一惊:“母亲,这是?”
看着许长素那般模样,觉得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鱼娘,这坛子里装的是什么?适才有人想偷,谁知被臭走了…”
“?”
江稚鱼眨了眨眼。
“何人想偷?”
“那人瞧着,倒像是江家二房。”
许长素闷声道。
恐怕是有心人知道,江稚鱼卖菜谱给醉仙楼,趁着兄妹二人不在家,想来看看那坛子里是什么新菜式。
只是,好巧不巧。
臭气熏天。
同情那贼人一秒钟。
“当时我也怕,想去阻拦,谁料我还未来得及阻拦,却也成了这样。”
妇女顺了顺发丝,想要掩饰自己浑身上下的疲惫不堪。
“母亲,你没事就好,以后莫要这般冒险。”
鱼娘走上前,拍了拍许长素的背。
“不过,鱼娘,这东西怎会这么臭?”
许长素依稀记得,鱼娘用这坛子,好似是为了泡那竹笋。
这不会是做失败了吧?
齐斯逸捂着鼻子,那熟悉的臭味…
小鱼儿为何要把那玩意儿放外面?
“我去看看,指不定已经成了。”
少女摆了摆手,走上前去,亏得这是酸笋,那些想偷的人,一时不备当然会被臭跑。
盖子又一次打开。
嗯…
身后几个人连连打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