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逸乖乖张嘴了,看着那米粉状的食物,眼底尽是几分迟疑。
就尝了一小口。
美少年紧闭着双眼,开始咀嚼,缓缓感受着,但眉头依旧紧皱。
许是尝到了如此食物并不臭,那口感弹滑而有嚼劲的米粉,吃得倒是舒爽。
其中还夹杂着炒花生的香味、腐竹吸满的汁水儿,微辣而咸香…
似乎是感受到如此怪异的香味,齐斯逸猛然睁开双眼,甚至还咦了一声。
“怎么样。”
江稚鱼问道,神色上自然有些许期待。
“竟然还能接受。”
齐斯逸看着那一碗螺蛳粉,这一刻他竟然觉得那螺蛳粉不臭了。
厨子们满脸惊讶,这是中什么毒了?
再猛吃一口,齐斯逸彻底地接受了这味道不说,甚至觉得,真香。
王爷真香了。
忘三问四看着自家王爷如此痴迷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想打呕…
厨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似都在犹豫。
要不要试试?
果然,终究得有一位开头,随后又像是开闸似的,一群人也要尝试。
江稚鱼很满意地看着那群人真香了。
“掌柜的,这玩意儿你别愁卖不出去,你看,他们现在都真香了。”
鱼娘指了指那一群人,信心满满。
至于经营模式嘛,鱼娘倒是想出来了一个法子。
“好香啊!你们后厨竟然有我柳州的酸笋?”
忽的,一少女闻“香”而来,似乎是对那酸笋如痴如醉。
“姑娘来自桂林郡柳州?”
鱼娘眸子一亮,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少女,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身上的华服无不宣告着这是一位贵人。
少女点了点头。
“如此,我赠你一份螺蛳粉尝尝,还望姑娘届时,多为我醉仙楼宣传几句。”
螺蛳粉是在八十年代才出现的,不过,那酸笋已然很早就在柳州出现了。
因而,螺蛳粉这玩意儿,还算是新品。
似是看出少女对家乡味道的怀念,江稚鱼专门多放了些许酸笋。
“真好,我是桂林郡郡守的女儿,原本是来京城寻亲借助的,没想到还能在此吃到柳州的酸笋。”
正当接过那热乎乎的螺蛳粉,少女自我介绍道。
她叫苏晚晚。
姑娘的名字就如桂林郡那边的山水那般,温柔得好似天上的云儿,轻抚于青山绿水之间。
“晚晚,我叫江稚鱼。”
鱼娘礼貌性笑了笑,看着那姑娘的眸子里尽是光彩。
尝一口螺蛳粉,就好似回味着家乡的幸福,一张清秀的脸蛋上尽是满足感。
“鱼娘,我觉得柳州人,绝对会喜欢这螺蛳粉的。”
但,这是京城,还不好说。
江稚鱼点了点头。
螺蛳粉这东西,就像是随着所有的发展愈来愈发达,它的精髓才传播遍地。
心中有宏图,做事儿也如风。
或许是酸笋打开了苏晚晚的话匣子,时不时就爱找鱼娘说说话。
…
在那京城曾家,江流钰还在擦地板…
“世子,你瞧瞧,她那奶奶中风,竟然想偷我们曾家的钱财去接济!”
世子妃一边磕着瓜子皮,一边让江流钰打扫着。
顺便告了江流钰一状。
“贱妾!”
曾乐祁直接踢了江流钰一脚,那一脚,下足了狠劲儿。
“曾郎,我不是…”
江流钰疼得浑身冒冷汗,倒在地上,嘴里呜咽着几句不是。
可现在,整个曾家,就没有一个正眼看她的人。
江老太中风,她可没那个心思去治一个半条身子在棺材里的老人。
她现在才是最缺钱的那个啊!
每日在曾府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连个下人都不如。
若是她有点钱财,还能收买人心,更有个翻身的机会…
然而,世子妃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给江流钰任何机会。
“若是再犯,恐怕我们只能将此人卖到青楼去了。”
世子妃满脸忧愁一般,拉着自家夫君的手,两人情浓蜜意,当真是要闪瞎了江流钰的眼。
江流钰死死咬牙,恶狠狠地看着那得意女人的模样,心里痛恨万分。
她现在应该怀上曾郎的孩子,随即翻身。
她会的。
等着瞧!
…
江家老太算是熬过了中风那一劫,却又回到了当初家徒四壁的老宅子。
一看如此,她差点又昏了过去。
言语不清,下半身瘫痪,这就是她这么个老太太的“好日子”。
亏得那最后,三房的人算是有良心的,也能尽心尽力照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