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飞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千夜的心思,太可怕了,简简单单的一份藏宝图,一个夜家的绝世宝藏,就把武林中心怀叵测之人一网打尽,这样的算计,让雪云飞不寒而栗,可是他无从选择。
从他踏进陵墓那一刻,他的命运,便已经注定,再也无法挣脱。
阴山幽冥之人已无反抗之心,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炷香之后,这些人浑身浴血的走了出来。
刚走出来陵墓,就发现绝代抱着剑,站在那里等着,看到他们出来,又看了看他们身上的血迹,绝代冰冷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主子说,各位都是聪明人,各自去做各自的事,若是无处可去,可到荣都,绝色楼报道。”
“还有,三国之内,任何一家带有红叶标记的店铺,你们需要用钱,都可以从店铺里直接拿,只要报上少主的名字即可。”
“离去之人,他日若见有人持红叶令,必全力相助,否则,便成为血夜第一通缉。”
雪云飞看了看绝代,轻声道,
“不知公子,可有提起雪饮山庄?”
绝代看了他一眼,
“主子说了,你自便,记住你自己的承诺便是。”
绝代说完就要离去,散修们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少主闺名是?”
“凤倾城!”
绝代冰冷的声音远远传来,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这就结束了?
看着头顶的阳光,众人恍如隔世,千夜展露出来的实力,彻底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不了战胜的映像,就算以后他们有那个能力,他们也无法在对千夜生出不轨之心。
互相告辞之后,这群人各自散去,也许,前路将要被人一路牵着走,但是对比起没有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更何况,不用再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对于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此刻,千夜抱着凤倾城在一辆马车上,而马车正在风驰电掣的往荣都去,三天前,蝶舞便已经去了荣都,因为血夜有人在荣都,看到了她失踪已久的弟子半夏。
夜枫端坐在车辙上,眉头紧皱,他知道凤倾城伤的有多重,所以,他把能用的药都给她用了,可是那些药,对她好像都没有作用,夜枫没办法了。
马车里,千夜紧紧抱着凤倾城,她的白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看着她,脑海里不断出现她无力从空中掉落的情形,心中一阵阵的抽痛。
第一次,他有种无力感,他此生最想保护的是她,可是却每次都是因为他,让她受伤,夜家的人,难道注定得不到心之所向么?
不,不可以,他的小徒弟,她是无辜的,他宁愿放弃一切,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城儿,为了师傅,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啊……”
此刻的荣都,更是乱成一团,先是慕容瑾神秘失踪,生死不明,
然后慕容轩突然发难,将慕容烨软禁太极殿,整个荣都,许进不许出。
再有就是,左相突然谋反,全家被诛杀,而柳随风,突然平步青云荣登左相之位。
右相凤天敬,更是传出将原本的二夫人林月娘扶正,庶女凤倾雨更是变成了嫡女,而原本的相府嫡女凤倾城,却不知去向。
反正荣都就一个字,乱!
风华假扮的慕容烨,此时正安然待在太极殿,即墨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你不怕吗?”
风华淡淡的一笑,
“怕!怎么可能不怕?一旦他得手,我便死期将至,怎么可能不怕?”
即墨有些不明白,他身为血公子千夜的护卫,为什么会害怕?风华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缓缓的起身走到窗前,
“主子曾经说过,懂得害怕,还算是一个人,这世界上,没有人完全不会害怕,懂得害怕,才会懂得躲开危险。”
“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要留着性命,才有机会从新开始。”
“怕,不等于懦弱,可不懂得怕的人,一定活不长。”
即墨细细咀嚼这几句话,突然觉得,有些时候,事实的确如此。
“他的机会有多大?”
即墨看着风华,再次开口,风华笑了笑,
“不大,少主不会答应,所以,他成功不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信她?”
“因为她是主子的徒弟,她一定可以做到。”
即墨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给他的护卫这么强的信心?
甚至,爱屋及乌,连带他的弟子,都让他的护卫如此信任?
即墨与千夜,不过一面之缘,从未深交,他又怎么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