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放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里却带上一丝悲凉，

“若是凤云浩死了，就算你的人带她回来，只怕带回来的已经是一具尸体。”

北陵宇脸色变了变，他知道北陵夜说这句话，绝不会是只是说说而已，

“小皇叔诈死，凤倾城必定伤心欲绝，小皇叔……可曾后悔过？”

北陵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后悔吗？他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怨恨天地不公。

“我根本没得选择，阿宇，我的时间不多了，若是继续留在城儿身边，让她看着我一点点不治身亡，会比现在让她痛苦十倍。”

“咳咳……”

北陵夜轻轻的咳了几声，身后的天残递过来一块手帕，北陵夜捂住嘴，又咳了几声，放下来的手帕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让北陵宇有些难过。

“现在这样，至少她可以有理由活下去，不管是为了爱，亦或是为了仇恨，她起码还有活下去的理由，我纵然伤心，痛苦，却没有后悔。”

北陵宇看着北陵夜，他不懂，若是他爱上一个人，他一定会陪在她身边，就算只有一天，一个时辰，亦或是短短一刻。

“也许凤倾城情愿陪着你，去过那短短的一段日子，也不想像现在这样，若是有一天她知道真相，只怕会更加痛苦。”

北陵夜看着北陵宇，没有搭话，手上的棋子落了下去，唇角微扬，

“你输了，下棋可不能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