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临,司徒翰临却不再理他,而是向牢房外奔去。
在这时,玦情也发现了带着凌风离开的潋滟。
看司徒翰临已经快追上潋滟了,玦情也不可能真的就这样看着潋滟被杀,于是再次上前挡在了司徒翰临的前面。
潋滟见此松了口气,立即逃离。
看着潋滟带着凌风远去的身影,司徒翰临心神大乱,再加上身受重伤,又怎么还会是玦情的对手。
不止身上的伤口又多了几道,甚至还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看着摇摇晃晃想从地上站起来的司徒翰临,玦情说道:“不惜这样拼命,他是你很重要的人”
司徒翰临没有回答,站起身,拄着剑,向潋滟和凌风消失的地方走去。
然而不过走了两步,便又跌倒在了地上,接着司徒翰临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眼中浮起一丝动容,立刻便被玦情敛去“我叫玦情,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司徒翰临只是用愤恨的目光看着他,玦情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今天这一战我胜之不武,下一次我希望和最佳状态的你一战,在那之前,我会让凌风,你口中的‘玉清’尽可能活下去”
玦情看到司徒翰临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接着司徒翰临还算恢复了一些神智“尽可能!?我不管你们是谁,掳走玉清是何目的,若是玉清有什么闪失,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那么就追来”玦情冷声道:“凌风于我而言本就不应活着,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找来,还是凌风先丧命”
“你敢再伤害...”
“我不会去伤害凌风,因为我想和你一战,但是我不能保证和我一起的不会伤害他,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话尽于此,后会有期”
玦情说完便离开了原地,原来他想保护他啊!
这是错误的,所以连他自己也开始欺骗自己,于他而言,凌风究竟是什么!?
玦情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那无关情爱,看着凌风的时候,他常有就好像再看自己一般。
这样的感受他从未提起,因为他想不明白,明明他和凌风是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
玦情走后,司徒翰临终是撑不下去,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他没有昏过去,无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他都能看到阮玉清那狼狈被欺的样子。
咬紧牙关,司徒翰临狠狠地捶打着地面,他竟然让玉清就这样在他面前被掳走,该死,他真该死...
明亮的月渐渐被乌云遮住,司徒翰临看着天空的电闪雷鸣,身体却连动也动不了。
很快,豆大的雨点滴落下来,慢慢变成了狂风暴雨,雨水淋在身上,更深的疼痛刺激着司徒翰临。
司徒翰临又再次站起身来,他还不能死,在救回玉清之前他还不能死...
摇晃着向县衙内院走去,司徒翰临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却没有人过来,难道整个县衙的人都死光了!
司徒翰临很快便没有了这样的想法,看着四周将他围起来的人。
司徒翰临用最后的那丝气力,大声说道:“县令在哪儿?让我见他,告诉他,他要是敢来晚半步,我便诛他九族...该死,现在还不能...”
体力终是全部用尽,司徒翰临昏倒在了雨中。
周围围着司徒翰临的捕快闻言,就算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够有着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发言的,想必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于是自然是去监狱的去监狱,抬人的抬人,找大夫的找大夫,找县令的找县令,找展演的找展演,看似慌乱,实则有序地进行着。
离开县衙的玦情,去的是他们暂时在霜华县的据点。
到了据点,他才知道潋滟带着她的手下都离开了,愤怒地一拳打在墙上,玦情立马叫人追寻潋滟的下落。
他还有机会救回凌风,潋滟如果要杀凌风,那么她会在监狱的时候便直接杀死凌风,而不会费力地带他逃走。
留下凌风想必是为了折磨凌风,潋滟善于用毒,虽然遇到高手会显得有点没用。
但凌风落到她的手里,她有的是办法让凌风生不如死。
凌风撑住,你要撑住,在我救出你之前。
虽然口口声声要为了教主杀了凌风,但是现在玦情觉得,哪怕凌风受些苦,也要活下去。
不,凌风一定会活下去的,他还不知道叶塘的安危,为了叶塘他也会撑下去。
玦情宽慰着自己,却想起了凌风之前的痛苦,他真的会活下去吗?凌风或许一直想要的便是死亡。
那样的一个人,内心藏着的,居然是那么深的痛,而他竟然不意外。
是啊,其实凌风看着他的眼神中,哪怕掩饰得再好,他还是看得到他的痛,只是他一直都在忽略,只是因为他不能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