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流下来点点头,十六年了,本来一些秘密应该深埋的,余悠然的到来让长公主又记起了那些欢喜的岁月。
长公主16岁嫁给当时刚打完彭曲之战升了职的荀清风,婚后的生活,荀清风对长公主极好,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荀清风在那一战之后被任命军机大臣,但极度讨厌打仗,不愿再出征,倒是对水利工部方面的东西极感兴趣。经常在家里写写画画一些长公主看不懂的文稿,后来他告诉长公主,他自战场受伤昏迷醒来后便不再是原来的荀清风,他来自一个技术和文明发达的地方,在那里,他是个水利工程师。长公主一开始很难接受,但是慢慢地她发现这个男人一点点地在改造着她的生活,给她做各式各样的生活便利用品,给她做吃的,给她唱歌,唱他那个时代的歌曲,讲他那个时代的故事,教她跳舞,尽一切可能哄她开心。两人相爱了,同时也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荀思徽八岁,因为那次意外,荀清风再也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长公主很痛苦,她觉得是自己儿子带走了她最爱的人,所以这些年来对自己儿子很冷淡。她知道这样也是不对的,但就是日日思念,夜夜折磨。
余悠然听完长公主的讲述,伸手抱着长公主,给她安慰轻拍着后背。
“思徽哥哥知道吗?”
“知道的不多,他只知道,自己父亲与众不同,他待徽儿非常好,给他做各样的玩具,只是。。。。。。他出事后,我没收了徽儿所有他父亲给他做的玩具。”长公主抽泣道。
“母亲,我也是受伤昏迷后来到这里的,原来的余悠然已经不在世上了,听您这样描述,父亲和我应该是来自同一个时代的。为什么我们会来,我一直都不清楚,我看过长胜那里父亲的手稿,我能看懂,所以我嫁过来,我想来找答案。”余悠然诚实得说道。
长公主拉着余悠然起身去了里屋一个柜子前,她打开了柜子,余悠然看到满柜子的玩具,工具,甚至还有自制的游标卡尺,卷尺,三角板,圆规等,有个青蛙跳也在里面,比长胜做的要大一些。另外还有几本关于水利的手稿也在柜子里放着,应该是荀老将军写的。
“然儿,你是什么人?”长公主问道。
“母亲猜猜看。”
“厨子?”
“不是。”余悠然捂嘴笑。
“猜不到。”
“我是老师,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夫子。”余悠然说。
“母亲,我求您一个事儿,您能不能不要与我家人说?我怕他们接受不了。”余悠然觉得余家人对自己特别的好,不忍心戳破真相,就安安静静当他们的家人也是很好的。
长公主拍拍余悠然的手背说道:“我理解,荀清风当年也是这样想,所以我们都保守着秘密。”
“母亲,您不用担心,以后我陪着您,我给您讲我们那个时代的故事。父亲只是失踪,未见得就一定出事了,我们那里有一句话:不见棺材不落泪。”余悠然轻轻擦掉长公主的眼泪。
“对,所有人都说他死了,我不信。”长公主说道。
“思徽哥哥这些年很孤独,母亲,他其实很想与您亲近。”
“我知道,我知道。。。。。。”长公主垂下眼眸。
外面传来长胜的脚步声,两人赶紧调整情绪。
长胜拿着手稿一点点的对应找着不一样的地方,终于找到井口下有一处管道的接口有破裂痕迹,那处破裂导致空气进入,压力无法形成继而抽水很难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