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寒一见楚凝落，眼睛都在闪光，他大步流星上前，将乔若云吓了一跳，颇有些不自在的站到原地。

然而男人却直径掠过她，抱住了她身后那个纤弱身姿的女人。

乔若云站在原地，不知为何心中的嫉妒忽然少了很多。

她安慰自己，大概是之前的行为已经将楚凝落当做了半个战友，因此也只是羡慕而已。

只是再次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乔若云的两颊还是微红。

她低着头，想要上前搭话，却见夜凌寒和楚凝落两人深情对视，那双手在暗处已经十指相扣，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

这会儿乔若云终于能察觉到自己胸口的气闷，她心中不快，却也不愿上前打扰，随口扔下一句：

“我先走了，有事再叫我。”

将小宫女安置好的赤彤想回来向夜凌寒禀告，然而猝不及防却撞见了两人深情相拥的一幕。

她顿时双手握拳，一对剑眉轻蹙着。

楚凝落和夜凌寒完全没注意到此时的异样，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夜凌寒更是紧张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带了些不满的开口道：

“皇宫水深，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楚凝落红了脸，此时她才察觉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夜凌寒的怀抱中。

想要挣脱，那双大手却紧紧揽住她的腰肢。

楚凝落不满地在夜凌寒怀中扭动着身子，似乎是想离开，可换来的却是男人更紧的束缚。

很明显这件事情若是没个说法，夜凌寒怕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你也不是一样吗？”楚凝落抬起头，那双无辜的杏目就那么理直气壮的盯着夜凌寒：

“说好的共同进退，结果你先走了，把我安置到大后方。”

“那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夜凌寒的语速有些快，他看着面前的楚凝落，而对方并没有退缩，甚至挺起了胸膛：

“难道你的安全对我而言就不重要了吗？”

“刀伤剑伤会让我疼，甚至是丧命，可是如果没有你，难道我就会心安理得的活下去，不是心痛而死吗？”

楚凝落抬手揪住夜凌寒的领子，郑重的开口。

即便她已经意识到这话相当于是告白，也没有退缩。

害羞的情绪仿佛一下子从身旁剥离开，那双眼睛清澈而倔强。

夜凌寒的脸缓缓的红了，大约是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如此令人心动的情话。

不过，最后夜凌寒还是强迫楚凝落答应他，以后不许轻易冒险。

等双方都冷静下来，他们才开始讨论今天一天的收获。

夜凌寒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要找到那天所有进出过慧贵妃宫中或者与慧贵妃有关的人。

反正皇帝已经放了权，他大可借着这个机会查询往事。

而楚凝落这边获得的信息就更加丰富，她拿出夜承清曾经写过的信，郑重的放在夜凌寒手中：

“这是从皇后宫中看到的……但我觉得皇后不是凶手。”

听了楚凝落的描述，夜凌寒点点头，凶手大概不会将自己表现的这般明显。

若真这样胆大妄为，这桩往事也不会藏了这么多年，还不曾有人察觉。

不过在楚凝落得知，夜凌寒曾经被慧贵妃叫走后，她第一次对慧贵妃表达了直接的怀疑：

“无论如何时机也太巧了，你有没有想过贵妃或许知道些什么？”

夜凌寒有同样的想法，却不是针对慧贵妃。

他提起皇帝梦魇的事情：“我担心慧贵妃是被皇帝利用，却苦于没有证据。”

证据……现在最为难的便是证据。

没有证据，他们此时所讨论的都是猜测而已。

楚凝落冥思苦想，却忽然想到那个被安置在偏殿的小宫女。

她眼中闪烁着光，抓紧夜凌寒的袖子：

“若是将皇帝梦魇的事情利用一番呢？”

“皇帝好像对穆王有愧疚之意，或者是恐惧，要不要试一试？”

话虽如此，可到底要怎么做，却令两人犯了难。

锦衣卫已经被叫到了宫殿，上一次是跟着皇后才能进入御书房。

可这一次又该怎么混进去？

“如今能够得到皇帝允许的，除了皇后，大概还有慧贵妃吧。”

闻言，夜凌寒却皱紧眉头，倒不是他怀疑慧贵妃，只是担心慧贵妃被皇帝威胁。

到时候不仅帮不了他们，反而会出事。

更何况如楚凝落所说，再加上之前慧贵妃露出来的疑点，让夜凌寒也有些犹豫不决。

见夜凌寒没有搭话，楚凝落便知道行不通。

正在考虑的时候。迅风敲了敲门，走进来恭敬躬身：“主子，之前王妃救的宫女已经能够正常开口说话了，有什么要问的吗？”

楚凝落有些疑惑的看向迅风，这件事情她分明交给了赤彤去做，怎么会是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