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下去,睡客厅沙发了。”祝悠悠说走就走,立马把手中的被子卷起来,抱在怀里。
霍临风惊讶地抬起眸子。
“你宁可委屈自己睡客厅沙发,也不愿意睡我这里?”
在祝悠悠这里,他各种人格魅力好像都出了bug。
祝悠悠只有在称呼他为金主时,才是最情真意切的。
楼下客厅的沙发又长又宽,那面积和张小单人床一样,身子一躺下去就陷在里面了,完全不委屈。
“不委屈。”
祝悠悠如实回答,抬起脚欲走。
“站住,你就不管我身上的毒素是从哪里来的吗?”
男人充分磁性的声音,张势着他有很大的把握。
危险源存在,一旦激发,压制着的毒素就会反弹回来。
上回,祝悠悠是在家里发现诱发毒素的东西的,霍舟已经把庄园里可疑的东西都换了个遍。
家里绝安全,那就只能是工作的地方有问题。
“霍总竟然那么想知道,就好好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
祝悠悠透亮的眸子含不住深沉的笑意。
那轻飘飘的语气,听的霍临风都想跟着她一起笑。
经她提醒,霍临风陷入了回想的漩涡。
最近,身边的仇家只多不少。
“铃铃铃”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两个人的沉默。
霍临风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在接通电话之前,先朝着祝悠悠说道:“今晚上就睡在这里,毒素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从前医治过后,祝悠悠会隔上一段日子再进行下一次的治疗。
祝悠悠根据天气的不同,已经快摸索出病发的规律周期了。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诱发了霍临风身体里的毒素。
“最好明天就能给我调查结果,下午和我一起去出差。这段时间麻烦你先和学校请好假。”霍临风调节好室内的光亮,打开壁灯,拿出过时的杂志,一通乱翻。
半晌,丢给她一张黑卡。
黑卡上刻着个大大的“霍”字。
去往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出差时间具体是一周,一月还是一年。
时间过久的话,祝悠悠怕联系不上组织。
“霍舟晕机,我们先买两张从京市到帝都的票,他走水路,可能会慢一点。”
霍临风拆开手上的绷带,狭长的眼眸在淡蓝色壁灯照射下如同一颗星星。
祝悠悠听话地坐下,点开和霍临风的对话框。
那个具体位置在帝都的百花大楼里,就是x组织所在的城市里。
“我们下午几点出发,那边应该已经下雪了吧?”
祝悠悠认命地钻进被子里,平躺在床上。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捧着杂志翻动,完美的唇形是勾人的玫瑰色,稠密的睫毛也垂下淡淡的光影,停顿的视线仿佛在思索什么。
许久,他应了。
“嗯,多带点厚衣服。”
那边没有了回应,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祝悠悠枕着自己的手臂熟睡了过去。
看来是真的拿他当叔叔,才能如此毫无防备。
次日,霍临风先醒过来。
一侧过脸,看到女孩微松开的衣襟,惊的坐起身。
下一秒,他抬脚就把熟睡中的人踹了下去。
“咚。”
祝悠悠捂着腰痛呼了一声,双手攀上床边沿,起床气和怒火一起发酵。
她冷呵道:“昨晚是霍总要我留下的,这可好,腰都快被您踹断了。”
霍舟走进来,直接越过她,将今天搭配好的服装拉到霍临风的面前。
霍临风刚睡醒,任由霍舟牵扯着自己的头发折腾。
霍舟拿着把卷尺,手心拢着男人额前的碎发,测量着垂下来的发丝到眉毛间的距离。
摆弄了两三分钟,一个巨丑的发型产生了。
“飞机提前了。”霍舟说。
不知道祝悠悠要在公司里调查多久,整个上午的时间都要空出来。
霍临风望着窗外,低头抬起手腕,看着露出一角的表面,反问道:“那我们家的飞机开不了吗?”
“上周刘总借走了,带他家夫人去欧洲旅游了。”
“可是,现在才四点钟,就算提前了,也不至于提前十个小时吧?”
祝悠悠生无可恋地翻滚着身体,双手拢抱一旁的被褥。
不曾想,双手却不偏不倚,正好插进霍临风的腰间。
霍临风浑身一僵。
祝悠悠也感到不对,松开手腕,支着手臂坐起身,看着两人的距离。
霍临风纹丝不动,躺在昨天晚上睡觉的地方,她却越了界。
“不好意思霍总,睡相不好。”祝悠悠拖着长被,下床洗漱。
到达霍氏集团时,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