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暗骂!这老滑头!
女人听了这话,一脸不信。
她穿着肚兜,坐到张管家腿上,先是喂张管家喝了一杯酒,又喂他吃了两筷子小菜,然后接着往他那肿成猪头的脸上涂药。
“得了吧,就你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还什么小命不小命的?我看哪,你就是看我这妇道人家见识短,故意说这些瞎话来哄骗我!”
张管家带着不中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个什么!我和你说,二十多年前,我那时候可比现在还要风光!凌王府知不知道?!我给现在的凌老夫人,也就是当时的玉妃,专门替他们在宫外办事!”
“得了吧你!”这回那女人更不信了,“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连和那些宫里的太监都说不上话,更别提妃子了!还给宫里的妃子办事?爷啊,你撒谎都不会!”
“哎?!这你可说错了!爷我是老百姓不假,但是架不住爷我有福气啊!
那时候我啊正是好时候,当时我成天在外面街上瞎晃荡,也干点偷鸡摸狗的小事儿。
要不说这老天想让你富贵,你挡都挡不住!那天恰好,我在京城锤头巷子里瞎晃悠,看谁家门没关好,我进去弄只鸡什么的。”
张管家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那女人拿手拍了他一下,催促他快点讲。
“在那锤头巷里正好碰到一个人。这人哪,东西被偷儿弄掉了,是一个鸳鸯戏水的红荷包。好巧不巧,叫我捡起来。我还以为里面有几文钱,还想着能混口酒喝!谁知打开一看,里面空的!什么都没有!正好碰见他打听,我做个人情,就还给了他。他自称冯铁。他说他这一难,是我救了他。
后来混熟了。这人问我,有一个让人荣华富贵的事儿,想不想跟着他干。那荣华富贵,谁不想啊!那我就一直跟着他,帮他干点儿跑腿儿、打探消息的事儿。后来时间一长,这人竟然突然就消失了!不久以后,一个侍卫悄悄找到我,问我知不知道那冯铁的下落。
他的下落,我哪知道哇!他一个大活人,长着腿儿的,谁知道跑了哪去?没准是找女人、喝花酒去了!后来,那侍卫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干事情,还是原来的那些活儿,赏赐比原来还多。我心想,爷我给谁干不是干哪!就成了帮这侍卫跑跑腿、打听信儿。
谁能想到哇!有一天,那侍卫让我帮忙去查一个叫“赛九天”的家伙,说这人是宫里钦天监的师傅,算卦算得特准!人我倒是找到了。后来这侍卫带了几个人去追,后来去的这些人就没一个再回来!
后来,玉妃被贬黜出了皇宫。玉妃派人找到我。这样,我就换给她干活儿,成了这凌王府的管家,一干就是这么多年。”
他喝了杯酒,那女人听了,倒不以为然。
“这就是你没全说的话啊!你个糟老头子,亏得我还听得入了迷!”
“你知道个屁!”那张管家也是发了火!
“那玉妃在未成妃子前是个宫里的宫女,偷偷和那侍卫搞在了一起!那冯铁,是那侍卫的同宗亲戚,在外面帮着那侍卫办事儿的!后来这玉宫女和侍卫混一起以后,不知怎么,是用了什么手段还是怎么着,就被先皇给宠了!后来,就生下了凌王!就是现在的凌宫夜!”
潇湘湘在屋顶上听了这话,浑身一惊!
那女人也吓得不敢再说,默默给张管家又倒了杯酒,喂他喝了。
而接下来张管家的话,更是让潇湘湘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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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所有内容的潇湘湘悄悄把瓦片归回原位。
她被今天晚上这张管家说的所有消息震惊得久久未动,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阵冷风吹来,屋里的张管家酒醒了几分。
“这么多年,我在这凌王府里熬着,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喝这一口汤啊!我知道他们的事儿,我也无处可去;他们也没什么人可用,就一直留着我,让我帮他们办事!唉!”
那张管家叹息一声,那样子,甚是可悲。
他眼角流下一滴鳄鱼的老泪,看向那女人。
“唉,我倒是编个胡话逗你,你还这个样子。我是在王府中得罪了人,被王府里那些小厮给暗算了。”
那女人听了,顿时放了心。给他擦完了药,在张管家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便开始了苟且之事。
潇湘湘飞身离开,回了王府的德雅居。
广泓堂门口
韩韬刚刚赶到,只见孟静远骑了一匹枣红色快马,身上背着一个小包,看见了他,便拉了马缰绳,停了下来。
韩韬见状张口问道:
“孟兄,你要去哪?!城门就要关了!”
马上坐着的孟静远对韩韬急道:
“韩兄,你来的正好!我刚和太医院报了假。事不宜迟!我必须要出城,去杭州寻我师父和晴雅,将这消息告诉他们!广弘堂这里就拜托你来照顾了!”
说完,竟不等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