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云这次学了乖,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件法宝,那法宝见风就长,转眼化作一约一人高的战旗,那战旗通体紫色,旗上遍布雷纹,一看便不是一件凡物。
王亦云此前吃瘪,心中满是怒意,骂道:“姓万的,让你尝尝我正雷旗的厉害。”言罢,王亦云沉腰挥旗,旗帜所扬之处,便有雷电滚滚而出,向万山南奔袭而来。
万山南想起之前在八岐山乌昆岩蛇的战斗,不慌不忙使出石突术在自己身前筑起高墙,将来袭雷电一一化解,同时两道凝水丝暗走地下,悄悄地向王亦云游去。
王亦云见自己得意法宝的攻势被万山南轻松化解,心头恼怒,正欲从百宝囊中取出法宝再战,却发现自己双手一紧,顿时动弹不得。
王亦云低头看去,却见自己双手手腕各缠上了一道灵力化作的水丝,王亦云心中焦急,几番挣扎,但那凝水丝却纹丝不动。
王亦云世家子弟,心中原本十分鄙夷万山南这等俗世弟子,不想今天博弈试万山南却处处压自己一头,自己招数尽出而万山南却闲庭信步且似乎未出全力。他心中的骄傲被击得粉碎,不由得怒吼着将雷系灵力四散打出。
谁知王亦云打出的灵力却随着凝水丝向万山南流去,万山南手上吃痛,顿时撤开凝水丝,他向自己右手看去,却见手上虎口已是焦黑一片。
王亦云瞎猫碰上死耗子,忽觉双手限制一松,他抬头看去,却见万山南看着受伤的右手若有所思。
王亦云见自己占了上风,转怒为喜,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件法宝正欲再战,却又觉双手一紧,王亦云心中暗道万山南蠢笨,自己分明已有克制之法,万山南却依旧刻舟求剑,甚是可笑。
他这样想着,正欲打入雷系灵力,忽觉凝水丝上有雷电传来,却是万山南抢先一步注入了雷系灵力!
一阵酥麻感从王亦云双手传来,进而遍布王亦云全身,他心中暗道不好,顿时发现自己已动弹不得。
此时万山南笑道:“多谢王兄,让我发现凝水丝与雷系灵力结合还有这等妙用,我若是进了博弈试前三,定有你一份功劳。”
万山南意欲激怒王亦云,因此此话说得有几分阴阳。王亦云入捍岳门时已是修道境五段,他虽资质平平,但有家中长辈指点与丹药辅助,半年来已升至七段。他本想着凭自己的实力,只要不碰上几个世家天之骄子,踩着俗世弟子说不定能混进前三出出风头,却不想首轮便在万山南这里栽了跟头。
王亦云心智尚浅,果然被万山南激怒,他怒道:“姓万的,得罪我王家,你以后是不是不想在撼岳宗混了。”
谁知万山南忽然笑道:“王兄所言甚是,王兄身手道行都是天人之姿,在下侥幸占得上风,心中十分愧疚。”
王亦云本以为万山南会嘴硬回击,不想万山南却出此话,王亦云心道看来万山南还是怕了自己身后背景,便道:“既然如此,还不速速放了我。”
万山南道:“这个不难,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若是王兄能替小弟解惑,那小弟自然放开王兄自行认输,本局胜负双手奉上。”
王亦云喜上心头,道:“好,尽管来问。”
这王亦云蜜罐里泡久了,实乃轻信之辈。万山南这般想着,微微一笑,问道:“半年前你为何将我捉去幽咽泉?”
王亦云求胜心切,将那晚黑衣人的警告忘的一干二净,忙道:“我是受人所托,那晚有蒙面黑衣人来住所找我,要我抓你去密林相会,并许诺事成之后给我一尊宝品法宝。他还给了我一颗迷魂珠,说你若是起疑可以将你迷晕带走。”
万山南道:“那蒙面黑衣人是谁?有何特征?”
王亦云道:“他既然蒙面黑衣,自然不会让我知道他是谁,但从他的气势身手看,应该是个地势御者。”
万山南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过一个修道境弟子,与人交集也不多,为何会被扔下幽咽泉。若是仇家,自己怕是只得罪过南宫玉,但是既然是仇家,自己又为何会被带去见北武?
万山南心念电转,眉头紧锁,王亦云见了,心急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还不快将我放了?”
万山南冷哼一声,双手边结印边道:“你几岁啊?这种话也信!”
王亦云见万山南失信,知道自己被戏耍套话,心中恼怒,正欲破口大骂,却见自己头顶一柄雷剑正缓缓凝成!
万山南冷声道:“撼岳宗世家子弟何其之多,我若是怕得罪这个,怕得罪那个,我也别修道了,乖乖回家种地岂不快哉。你若是要报复,我万山南尽管接着,不过你也别忘了,宗门内不能伤弟子性命,你若要硬来,我一介俗世弟子换你一个世家子弟不亏!”
万山南言罢,雷剑即刻向王亦云劈去,王亦云大叫一声,奈何自己已行动不能,只能闭目等死。
“休得伤人!”正当雷剑即将劈到王亦云之时,忽有一人破空而来,抬手间便化解了万山南的雷剑与凝水丝,万山南抬头看去,却见那人白袍蓝领,却是宗门的执勤弟子。
执勤弟子扶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