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大黄狗猛的吠叫。
一个中年男人挥舞着菜刀冲了出来。
苏陌屈指一弹,一点火星凭空出现,似缓实急的落在狗窝里。
“轰!”
火光四起,狗窝被炸成了碎片。
大黄哀鸣一声,尾巴紧紧夹在屁股下,缩在墙根瑟瑟发抖。
中年男人手中的菜刀落在地上,忽然跪倒磕头:“仙长饶命。”
苏陌对朱启略笑道:“你看,这就好交流多了。”
老妇人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苏陌笑了,这种一生的活动半径都在三公里以内,没有见识的愚妇,还分不清王权和仙权孰强孰弱。
她一生也没有见过修真者,对修仙的事迹,也只是当奇闻轶事来听。
苏陌为了稳住人设,嚣张的笑道:“王法?你们这区区小国,王妃也只配做我的婢女。”
易武国只有一个皇城和十几个县,人口将够十万。
和七大宗之一的大乾国,完全没有可比性。
老妇人接受了现实,也跪了下来。
“我来问,你们来答,隐瞒或者撒谎的话,人头落地,性命不保。”
苏陌镇住了局面,不慌不忙的取出了点魂烛。
使用灵力点燃之后,放在一旁,骗他们道:“这叫映心烛,是仙家之物,你们如果说谎话,它就会灭,它一灭,我就杀人。”
此时院子里有些许微风,然而蜡烛的火苗茁壮而耀眼,丝毫没有摇晃。
老妇人一家立刻就信了。
“管家何时死的?”
老妇人老老实实的答道:“二十年前。”
苏陌瞳孔微缩。
“具体点。”
“三月初七丑时。”
苏陌暗暗计算了一下时间,比魏员外的父亲,晚死三天。
“死因?”
“睡梦之中,没有醒来,应该是得了疾病。”
“可曾报官?”
“病死的,不曾报官。”
老百姓都这样,没有外伤,门窗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死在睡梦之中,只以为突发疾病而亡,根本没有报官的意识。
虽然合乎情理,但苏陌却不相信。
因为一开始老妇人对他们的态度太反常了。
“一开始为什么把我们拒之门外?”
“因为相公已经死了,你们又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所以不想多言。”
老妇人虽然对答如流,但苏陌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她眼底的慌张。
立刻暗暗施展神通,点魂烛啪的一声灭了。
苏陌脸色一变,手中陡然出现一杆长枪。
晃一晃,鹅蛋粗细,五米来长。
“哇呀呀,我要杀人了。”
老妇人忽然站了起来,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要杀就杀我吧。”
苏陌将长枪立在地上,一手扶着,问道:“宁可死也不说实话?”
老妇人铁青着脸说道:“已经说了实话,至于蜡烛为什么会灭,我就不懂了,兴许是坏了吧。”
人老成精。
一个不怕死的老人,确实不好对付。
但好在,老人虽然不怕死,但也有怕的事物。
苏陌冷笑道:“老人家,你的孙子虎头虎脑的,似乎不是夭折之相,你确定要和我作对吗?”
老妇人立刻冷汗只流。
对方不是官府,对方是比土匪还要凶恶的恶人。
“仙长,我招,亡夫死的冤啊。”
苏陌冷哼一声:“如实招来。”
老妇人瘫坐在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亡夫死亡三天前,醉酒后忽然对我说,我们马上就要大富大贵。”
“我只当他酒后吹牛,男人嘛,都爱说自己马上就要发财的话。”
“可是三天后,亡夫突然死亡,我在收拾柜子的时候,发现一个从没见过的包裹,里边是五百两白银。”
“这件事如此蹊跷,我正犹豫要报官的时候,魏员外忽然大驾光临。”
“亡夫身为魏家的管家,不幸身死,他作为家主前来吊唁,原也正常。”
“可是当我诉说这件事不合理的地方时,他却悄悄塞给我一千两白银,让我尽快将亡夫安葬,入土为安。”
“我记得他的原话是:人已经死了,活人还有继续生活,夫人,你也不想自己的独子,有个三长两短吧。”
“当时我一个妇道人家,孤苦无依,魏家势大,就将疑点藏在了心里。”
“一千五百两白银,花到我孙子一辈都花不完,”
“这秘密一藏就是二十年。”
苏陌看着她问道:“既然如此,我们来的时候,你为何不敢伸冤,反而故意冷淡?”
老妇人叫屈道:“魏员外家大业大,还是皇亲国戚,你们万一就是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