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品,更拿上了秋衣和冬衣。
要在梨山别院待三个月,估摸着已经入冬了。宋婉身子单薄,若是没有狐裘,估摸着要冻坏身子。
小厮把收拾好的东西搬上了马车,云卿送宋婉和喜儿到了门口。她出声道:“老夫人这回是生了您的大气,您回来的时候再给老夫人认个错,老夫人是疼大姑娘的,只要您不再和裕昌王往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宋婉对她笑了笑,却没应声,转身上了马车。
云卿知道宋婉性子其实是倔的,她心里不想和裕昌王断,但老夫人硬要如此,她无所依,只能顺着元氏的心态走。
马车行驶起来,半个时辰后总算到了梨山别院。
宋婉被喜儿扶着下了马车,进了院中。
这会儿已经过了梨花盛开的季节,但树上的梨却结得甚好。一个个果实硕大饱满,坠在枝头,金黄如杏,看着极有食欲。
这梨定甘甜可口。
别院不是几进院落的样式,而是亭台楼榭,长廊蜿蜒,依山傍水。宋婉走在长廊上,两旁湖水清澈,粉荷绽放,美不胜收。
一路到了卧房,房中宽敞明亮,雅致幽静,微风徐徐,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荷花清香。
喜儿拿着包袱给宋婉铺床收拾,“奴婢看王爷的性子其实霸道得很,看上的人或者东西,都是要想方设法得到手的,之前姑娘那般拒他,甚至冷脸待他,王爷都没放弃,如今姑娘和他在一处了,他肯定更不会放手了。”
宋婉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他的性子,要我现在和他说断了,他能直接把我掳到裕昌王府去,把我关一辈子。”
喜儿道:“可是该怎么办,老夫人不同意您和王爷在一处,今天还对您动了家法。”
宋婉摇头,“我也不知该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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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一身大红色官服坐在牡丹苑内,引得苑中无数妓子垂涎不已。他手中拿着一壶桃花醉,饮了一半,却不见他丝毫醉意。
虞娘正在台上跳着美艳的舞蹈,紫纱遮面,风情万种。她就只露了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就已经让人觉得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腰肢那般细软,轻轻一扭,台下的男人就不断吞咽口水,燥火难耐。
谁都知道裕昌王江寂是虞娘的常客,甚至包过虞娘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最近裕昌王都没有来牡丹苑,众人都以为裕昌王收心了,谁知刚任了官职,破了大案,又来找虞娘了。
虞娘舞毕,又是看谁家银子丰满的时候。
江寂抬手道:“一千两。”
众人一阵唏嘘,没想到裕昌王出手竟如此阔绰,一开口就是一千两。
“两千两。”
江寂身后的一商贾出了声。
“五千两。”江寂拿着酒杯,一口饮尽。
他身后的商贾听此,心里虽不服气,但却也只能闭嘴,两千两已是他的上限。
角落里一男子出声了,“七千两。”
江寂道:“八千两。”
台上的虞娘面上忍不住带起浅笑,她最喜欢的,就是主子一副对她势在必得的样子。虽然是假的,但她也很喜欢。
“一万两!”
一男子在门口出声道。
众人向门口望去,只见一蓝色锦袍的男子向堂内走来。身高八尺,身姿矫健,腰间配一把弯月银匕,脚踩一双蛇皮黑靴,手执黑色马鞭,生得俊朗非凡,五官立体。
赫然是虞娘所说的霍无心。
他单名一个殇字,这字不怎么好,但霍侯就是给他取了这个字。
他至堂中央,看向江寂,挑衅道:“一万两,王爷还要再出吗?”
江寂道:“小王财力欠佳,兄台请。”
霍无心拿出一张银票给了老鸨,老鸨笑呵呵地揣着银子去将虞娘扶了下来,交到了霍无心手里。
霍无心不屑地看了江寂一眼,牵着虞娘的手上了二楼,入了虞娘的香闺。
江寂继续在堂内吃酒,凌刀从堂外进来,至江寂身边低声道:“今日一大早,霍侯府中的下人已经在开始打扫府中上下,属下刚才叫人去打探了一番,霍侯已经到了雁门关,顶多五日,必到金陵。”
江寂道:“霍无心这样大的阵仗,不就是为他老爹造势?他能要得起金陵最美的女人,他父亲就能做朝中最有权利的权臣。”
凌刀道:“听说霍侯把家眷也一应带回来了。”
江寂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眸底泛上冷意,他沉声道:“回来了更好,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起身离开了牡丹苑,众人都好奇让裕昌王输的男子是谁。有人出声道:“那是霍侯的世子,霍殇。”
“是他?难不成霍侯要回来了?”
“定是。”
“他这么大的架势,想必霍侯这次回来定得官家重用。”
“这金陵的权臣又要变咯。”
江寂回到裕昌王府,卧房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