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其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味道不错,有机会你也试一下!”
晏清笑眼盈盈,但眸中满是杀机。
“不必了,怕是没有下次机会了。”
她从腰间抽出短刀,锋刃凛冽,轻轻擦过安其林的脖颈。
安其林满眼不屑,他不信颜岩敢杀他。
“如果我死了,这里会被夷为平地,而对你们而言,死将是最好的结局。”
晏清勾勾唇,面无表情地抹了旁边人的脖子。
因为动作很快,鲜血过了几秒才撒出来。
安其林看着眼前的血瀑,手臂上的毛根根竖起。
好狠。
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
远处的男主也是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以为晏清是富人之人,实则是步步算计。
他心头微沉,悄无声息的离开。
“如果不是考虑我的孩子,这些机关早就要了你们的命。”
晏清面无表情地蹲下,手里把玩着匕首,好似罗刹。
其余人见状连连求饶。
“是我们鬼迷心窍了,求你别杀我,我为你当牛做马都行!”
“别杀我,别杀我!”
晏清掏了掏耳朵觉得吵,接连解决了其余几个人。
最后只余下安其林一人,她没有旁的多余的话,轻飘飘的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间。
“想活,还是想要个痛快?”
安其林薄唇紧抿,若说刚刚他笃定颜岩不会杀他,如今就坚信颜岩一定会杀人灭口。
“我答与答有区别吗?”
晏清挑眉,“当然有,说说你的答案。”
“自然是要活!”
晏清勾了勾唇,原本抵在安其林脖颈肩的匕首,顺势下滑直接割开了绳索。
“好,我放你离开。”
安其林感受到身上的禁锢瞬间松开,大为震惊。
他眯着眼睛看着颜岩背影,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
晏清呵呵笑着,“没什么意思,你且回吧,若你能活着出刘府,我们自会再相见。”
安其林如今仍是浑身无力,但若是颜岩不设防,他也有把握一击必杀。
就在他准备拿起旁边坠落的短剑,趁机偷袭时。
晏清却轻飘飘的说着,“刚给你的机会劝你珍惜,你身上的麻药药效最起码要维持四个时辰。”
“我的耐心也就只有这一次。”
“滚!”
安其林死死咬牙,最后还是狼狈的从后门离开。
跑出去以后,他一直担心颜岩追出来,几乎是不停歇的跑回刘府。
回到刘府以后,他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刘昌听到消息,着急的传他过去。
安其林不等休息,便被架着到了大堂。
“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人呢?”刘昌眯着眼睛,神情阴郁。
安其林深吸一口气,将发生的情况一一告知。
不等他说完,刘昌便抬手打断。
“你的意思是你们八个大男人,被两个女人和三个五岁的孩子耍的团团转?”刘昌说话间舌尖顶腮,眼底满是狠意。
安其林背脊发凉,因为他赫然感觉到了杀机。
猛然间他脑子回荡着颜岩最后的话,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小的办事不力!还请将军责罚!”安其林瞬间将自己的姿态摆到最低,匍匐跪地。
刘昌见状反倒蹙眉,眼底的杀机少了不少。
“你确实该罚,几年不打仗,你当初的伶俐劲儿都跑到哪里去了?”
“如今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去领军棍八十,能活着就好好养伤,这段时间回家待着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刘昌说完甩袖离开,安其林跪在昏暗的大堂内,眼底生出幽怨。
八十军棍下去,他几乎奄奄一息。
无人搀扶,无人相助,他拖着一身血痕去到药房,请了大夫跟自己回府。
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他心底忽然空荡。
当年跟着刘昌一起造反,成为流寇军,这么多年陪着他摸爬滚打,一直到了如今的地位。
他本以为在刘昌
心中自己会是朋友一般的存在,但今日一事,却让他认清自己的地位。
在刘畅的眼中,他不过是一条狗。
有用就是好狗,没有用就踹在一边。
口干舌燥的不行,他想要喝水,使唤人却久久没有回应。
对啊,院子里的人也都是将军府的人,他现在没有用了,那些人自然也就都走了。
就在他准备撑着伤口下床烧水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晏清拿着上好的金疮药走了进来,看着他干燥发白的嘴唇,还贴心地倒了一杯水。
安其林瞬间警惕,从枕头下抽出防身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