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费怡见过他最激烈的一次, 前晚不算。

他的时候已经摸到了自己睡衣下摆，看来要发生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费怡正沾沾自喜，结果他一下就坐起来摸着额头说：“抱歉。”

费怡：……

抱歉什么抱歉，你倒是接着亲下去。

果然指望不上他。

费怡抿抿嘴, 就这么看着他, “再一次, 我们再来一次。”

女孩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媚人劲, 乌黑的眼仁在天花板灯的照射下覆上一层水光, 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唇。

卡卡眼神一暗，心里在向上帝祷告身体却已经倒下去。

两人的嘴唇再度贴到一起，费怡对这种触碰莫名上瘾，她觉得自己可以抱着人亲上两个小时。

而卡卡多数时候也会乖乖让她亲, 少数拒绝的时候可以追溯到两天前。

“ enough.”

凑近了一闻女孩身上有着洗完澡后的香水味和淡淡的酒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烟草味。

他再次起身，费怡抬手去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亮晶晶的反着光, 一看就是一些残留的可疑液体，卡卡竭力移开视线，想起自己的猜测问她：“你抽烟了是吗？”

费怡一愣, 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一点点。”

卡卡自己不抽烟，他家里也不会有烟：“你出去买的？”

费怡也坐起来，靠着床头松软的抱枕：“没有, 我带过来的, 我在那不勒斯买了一直放在行李箱里。”

她大方解释来由, 但没有说自己今天的反常。

又抽烟又喝酒, 卡卡第一时间想的是她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最近心情不好吗？是我有什么问题吗？”他轻声问, 以为是自己平常对女孩的关心不到位, 忽视了她的情感需求，心里很懊恼。

费怡马上摇头：“我没有瘾，你知道的，今天阳光太好了，不是你的事亲爱的，你对我体贴至极，别这样让我抱抱你。”看见男人落寞的表情她心都要碎了，连忙去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我只是因为天气很好所以才点了一根烟。”

“我发誓。”

他长叹一声，低垂着眼没有看费怡，“……我知道。”

费怡一急，紧紧捏着他的嘴说：“我说了没有，真的没有，你不能这样想自己。”

“我很怕我没有给到你关心，这样会让你难受的。”

费怡“啧”了一声，“别担心亲爱的，你对我很体贴，你关注我的爱好，你在意我说的每一句话，从舒芙蕾再到川菜，别这样想自己，你给够了我安全感。”

卡卡终于抬眼看她，眼睛红红的，仿佛下1秒就要落泪，像是小兔子一样，“你有问我我的深情是不是装出来的，事实上，我有一些悲伤。”

点在这，费怡马上抱着他道歉：“亲爱的这只是一句胡话，我喝醉了，你不能和一个醉鬼生气。”

“我知道，但是这确实有伤到我。”

费怡心想幸好他还会说出来，不让卡在心里就完蛋了，她抱着他，沉默了一会才说：“是我的问题，我对自己没有自信，我实在不知道你喜欢我是为什么，”卡卡急着要解释，费怡却打断他接着说：“我平时不会这样的，我又高又美，很多男生来找我要联系方式，可是我喝了点酒，站在马德里的夜晚我心底的疑惑被放大。”

“我、我真的爱你，抱歉我没有说过这件事，我站在那不勒斯的港口里见到了你，你美丽动人，覆盖了我心里的阴影，每天能见到你我都觉得自己是那么幸福。i’m so sorry， I didn’t tell you before.”他再次道歉。

“我太隐藏着了，没有注意到你也是需要一句我爱你。”

“别把我放太高，在我们的关系里我们是平等的，我深深为你着迷。”

这下是卡卡捧着费怡的脸，他着急的解释着，费怡却一下笑开了：“我知道，你和我说过了，我充分了解过，但是夜晚是一个不定性因素，我喝了些酒思维散发，那一句话是我无意中问出来的。”

“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卡卡打断她的话，“还是我没有给足你，我好像是不怎么和你说我爱你，这是我的问题。”

这不是他的问题，费怡知道他很少说这些情话，他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但他做的事给她的感动远超过那些飘渺虚无的情话。

费怡感觉再说下去就会变成一场循环中的争论赛，论题是这是谁的问题。

她最后一锤定音：“我们都需要改变。”

其实一开始她以为当他知道自己在抽烟后会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像是白雪公主知道自己碰过的苹果是毒苹果的表情。可是他没有，他反而先是关心自己是否心情不好。

他很真诚，总会在许多时候给自己惊喜。

“别担心，我们会做得更好的，现在只是起点。”

卡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