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今天晚上用点药治疗一下,但也不能保证明天场上他会不会再次出现伤痛。”
“他现在有点脆弱。”
匆匆赶来的佩莱格里尼:“他能不能保证首发,我只想知道这个。”
“不好说,场上情况瞬息万变,我只能说20%的可能。”
队医不敢轻易下结论,不然是要承担责任的,佩莱格里尼也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就表示卡卡有点悬。
“那为什么副韧带会突然痛,已经训练完很久了。”
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佩莱格里尼把矛头对准了队医,至于卡卡,他相信这个勤恳训练的好球员。
“可能是走路姿势,也可能是刚刚撞到了尖锐的物品,不一定是训练当中产生的。”
被大家围在中间的卡卡坦诚开口:“刚刚在楼下进来时被休闲区的沙发卡到了。”
克里斯知道那里的沙发,边边角角是有点硬,但他不会想到这会影响好友的初场比赛。
得知是这个原因,佩莱格里尼差点要窒息,他扭头和助理教练说:“把那个沙发给换了,生活区里那个型号的沙发通通都换了。”
“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没有拉伤,今晚治疗一下就好了。”队医也不想默默承受主教练的焦虑,这确实不算什么大问题。
但是刚刚凝重的氛围让在门口的劳尔以为卡卡不能出场比赛了。
这是皇马改变政策后的第一场比赛,主席很看好所有球迷都很看好,不能出任何差错。
劳尔看了一眼正在外面打电话的助理,对拉莫斯轻声说:“估计那谁要知道了。”
那谁是哪谁,大家心知肚明,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爱打小报告的人了。
但也无可指摘,毕竟他们只是个打工人。
“但这不算大问题,”拉莫斯没忍住。
“在他眼里,什么都是大问题。”
劳尔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克里斯一直陪在好友身边,看队医给他涂抹药膏,卡卡挺感谢他的,不然明天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父母和他女朋友在台上看到了,估计会为自己担心死。
佩莱格里尼让大家散开回去休息,而他自己则是守在房间里等队医。
看得出来做皇马的主教练心理抗压能力要很强大才行。
克里斯正专注看着队医的手,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要和费怡说一声吗?”
卡卡悄悄看了一眼在一旁抱着手臂等待的佩莱格里尼,摇头:“这个点她肯定都要睡觉了,别去打扰她了。”
其实这个点对她来说还早,但他只是想找到合适的理由。
药膏在膝盖上冰冰凉的,像他的心。
好吧,他承认刚才队医说的“有点脆弱”伤到自己了。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身体状况。
费怡抱着猫站在窗边,想了好久还是把电话拨出去了。
“晚上好,睡觉了吗?”
电话那头的卡卡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队医和主教练刚刚走,克里斯则是被强硬的赶回去了。
“准备。”
费怡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一句话,她们甚至没有见到面,但她就是莫名觉得卡卡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
膝盖上涂着绿色药膏的卡卡平躺在床上,队医每三个小时会来检查一次。
他原本不想说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嘴巴就说出去了:“今天下午在楼下的休闲区时膝盖磕到了沙发边上,晚上的时候有点痛,刚才队医来了。”
费怡的精神随着他每一个字开始紧绷着,“队医怎么说?”
“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怕背上责任,他不肯确切的说我明天是否可以首发,或许他说了,但我没听到。”
费怡注意到了他有些颤抖的声线:“你害怕是吗?”
“嗯,”他低声回答,从刚刚队医进来到现在他的脑子都是蒙的,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个电话,匆匆赶来的人们,还有一场拉锯战。
在关于足球的事情上他总是有很多忧愁。
费怡想了好久,发现除了一句“别担心”她说不出什么,也帮不上忙。
至少连一个抱抱都给不了。
这可能就是异地恋吧。
“我知道你会好起来,别担心,明天早上我要去机场接先生和夫人,我们会一起去的伯纳乌,别担心,我们陪着你。”
他一直期待着这一天,像是在说他新生的一天,他穿着白色的球衣和好友在赛场上驰骋,迎接崭新的球迷和球场,以及在看台上他的一家人。
而今天晚上的突发事件像是告诉他,他好像还是离终点差了一点。
“你能睡着吗?”
卡卡很诚实:“估计不太行,”他的情绪好像回到那不勒斯的时候,清醒又残忍的回顾自己的人生,把自己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