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们还没下班,她也没进去,就提着保温桶在外面等着。
刚站了没多久,休息铃就响了,饿了一上午的职工们争先恐后的从车间里跑出来,还没出门就看到外面站了个女同志,再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不是,严徽的爱人吗?
她怎么来了?
因为之前那件事,江芙在钢铁厂是特别出名的,尤其她还长得特别漂亮,众人每次说到这件事时,都会特别羡慕严徽。
毕竟这样又漂亮还有工作的媳妇,钢铁厂这么多人也没几个有这福气的。
人群中,之前那个偷偷说江芙坏话的何四海见她来了,吓了一大跳,以为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刚想缩着脖子往外跑,就发现江芙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往车间里面走去,看着她手里拿的饭盒,他才反应过来她不是来找自己的。
周围人见何四海这怂样,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样何四海,你不是说自己不怕的吗,这样子可不像不害怕。”
之前江芙逼着他道了歉,何四海丢了面子,每次被人嘲笑都嘴硬说自己才不怕江芙,他就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女的计较。
结果现在一看,还是怕得不行。
何四海脸一下就红了,瞪了这些人一眼,赶紧跑了。
——
江芙猜的没错,严徽果然还在忙,根本没打算去吃饭,见江芙来了,还特别震惊:“怎么过来了?”
江芙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道:“你今天早上没有等我一起上班。”
严徽一愣,刚想解释就听她接着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样我不喜欢,咱们两结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就算我们不待在一起又怎么样,而且我们要是连上下班都不一起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吵架了呢,你难道想要大家看我笑话吗?”
严徽知道江芙最后一句是在开玩笑,就是为了不让他多想,他心里暖洋洋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好,我知道了,对不起媳妇。”
“以后不管你在想什么,都要告诉我。”江芙认真道,他们现在是夫妻了,虽然她知道严徽对自己很好,但要是什么事都要猜来猜去的话,会很累。
“好。以后别给我带饭了,太远了,来回麻烦。”尤其中午人多,严徽怕江芙身体吃不消。
“没事,我走走胃口都能好一点,而且你这边大一些,吃饭没气味。”工会的办公室可比不上车间的面积大,吃了饭留下气味了,到时候其他人回来了也不好意思。
胡老太把午饭装的特别好,两人的饭菜是分开装的,江芙的碗里还有一个鸡蛋,虽然从前在娘家她也是一天一个鸡蛋,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严家还欠着钱。
“要不你跟妈说说,以后就别给我煮鸡蛋了,多浪费啊。”江芙之前自己也说过,但胡老太不听,口头上答应着,到了第二天还是给她单独做了个鸡蛋。
严徽笑着道:“没事儿,我已经想好了,从下个月开始,咱们多给五块钱给妈。”
严徽的工资是二十七块,之前会给十五给家里,剩下的自己攒着,倒不是他小气,因为胡老太手里的钱,只负责家里人吃饭的开支和还债,日常生活的其他用度,都需要自己来支出。
现在的生活水平,家里没有小孩子,四个大人,严徽和严大哥还经常在食堂吃饭,一个月吃饭的钱,十多块就足够了。
但现在江芙嫁过来了,多了一张嘴,而且她身体不好,胡老太还经常给她开小灶,多给点钱也是应该的。
“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有工资了,这笔钱也是出得起的。”严徽道。
江芙点点头:“我觉得可以,家里还欠多少钱?”
“还差两三百。”
最开始差了一千多,后来是严徽参加工作后才慢慢还清的,现在还差了两三百,他和严大哥合计了,之后半年都干点活,到时候把手里的积蓄都拿出来,一次性把欠款给还清。
“不过这事还要先问过二哥再说,看他同不同意。”严徽补充道。
他倒是愿意一个人还清债务,但没有这样的道理,毕竟现在严家虽然没分家,可大家都成了家了,要是什么都一个人干,那就乱了套了。
严二哥跑长途经常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这一次去了南方更远,估计还要再等七八天才能回来。
“只是这样一来,有段时间咱们的日子就会难过一点了。”严徽心里过意不去,这也是为什么他这段时间这么忙的原因,手里的钱太少了,但考级考试又在明年,他只能先接点私活,争取手头上宽松一点。
江芙倒是不在意:“不要紧,现在我们都有工作了,就算难熬,也能熬过去。”
而且她心里也有点想法,想和江胜男一起合伙赚钱。
江胜男打猎的本事好,打到的猎物除了家里开开荤过过嘴瘾外,也会拿到黑市去卖,赚点小钱。但她以前去的都是公社,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公社虽然也有人买,可因为不少人自己也会上山,所以那些猎物卖不起太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