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纸上漾出一圈。
苏梓闻:……
“啊呀,我感觉我很轻了啊。”霍昭一脸懊恼道:“求老师亲自指导一下呗。”
说着,霍昭就把笔递到了苏梓闻的跟前,苏梓闻冷冷的扫了霍昭一眼,抬手接过笔,正要落笔。
一只骨节分明,肤色偏深的手刹那间就握了上来,手很大,能一下子包裹住苏梓闻握笔的清瘦右手。滚烫的手心就像握着一捧雪,将冰凉的手背瞬间焐热。
苏梓闻直接僵住,等反应过来,就要甩开,却被霍昭直接抓紧。他的力道很大,手又有些粗糙,把苏梓闻细嫩的皮肤磨的生疼。
“四殿下!”苏梓闻冷眼瞪过去。
霍昭微微一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老师干嘛反应这么大啊,你以前……不是这样手把手教过我吗?”
苏梓闻脸色瞬间一变,整个人都像冻住一般,只有清澈的眼眸颤动。
霍昭就强行按住苏梓闻的手,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人之初,性本善”。
那一年,苏梓闻站在十二岁野小孩的身后,一手轻触他的肩膀帮忙调整姿势,一手轻搭着他的脏兮兮的小手,助他运笔,落笔,一笔一划的耐心教他写下这几个字。
这也是大字不识的霍昭第一次完完整整写出一组像样的字。
记忆深刻到鲜血淋漓。
“老师,字写得丑真不是我的错,你该知道我在后宫忙着自保,哪有功夫安静练字呢,而且昔日承诺要教我的人又食言了,就现在这点字形还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
不知不觉霍昭已经站到了苏梓闻的身后,将人整个框柱,困于胸前和书案之间,就跟当年的姿态一样。
只是当年是一片师生礼仪温情,现在却像是野兽终于困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威压,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