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他拒绝, 恕他狠狠拒绝。

蝙蝠侠看着面前脸色潮红，略显可疑的超人，心里没有任何撼动, 他现在只想第一时间远离对方，离得越远越好。

对不起, 他现在对签名这件事有点PTSD。

而且，也从没人告诉过他，超人居然疑似是蝙蝠侠的粉丝！

怪恶心的, 他心里一阵犯呕，虽然不知道具体哪里讨厌，但多多少少有点膈应人。

想想看, 本来自己一直在暗中调查对方，并对超人千防万防，备案都写了不知多少，结果对方冷不丁地整这一出。

一个外貌可以和希腊神像媲美，分分钟就可以毁灭地球的存在, 就别再把只是普通人的蝙蝠侠视作偶像了。

这超人，是不是，他再次不动声地打量着面前俊美无比的人间之神, 只感慨了一句空有皮囊, 对方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看着沉默不语的蝙蝠侠, 卡尔当下慌了神，是不是他要签名太直接了, 没有做铺垫，吓到偶像了？

可是, 他回忆了一下艾文向自己索要签名时的场景, 将两者一比较,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不仅不出格，他还非常礼貌体贴，甚至连纸笔都帮对方准备好了。

没关系的，他懂，他都懂，主要对面是蝙蝠侠，而蝙蝠对外形象主打的就是一个冷酷神秘，和努力走亲和路线的自己不同。随随便便给粉丝签名，可能有损对方威严的形象。

可饶是如此，卡尔还是盯着蝙蝠侠，看起来对此翘首以待。

哎，算了，布鲁斯被那双不掺杂一丝杂质的蓝眼睛盯的实在没办法，还是老老实实地签了名。

看着抱着那张纸傻乐的超人，他忍不住扶额，这么蠢的家伙真的值得自己提防吗？

不对，这可能就是外星人的计谋，狡猾的氪星人，竟然试图以这种方式打消自己的顾虑。

只是，就在满心欢喜抱着签名的卡尔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布鲁斯冷不丁地给对方递过去了一张纸。

卡尔：？

“顺便帮我也签个名。”蝙蝠用着平静无波的语气道。

卡尔：！

“给小辈要的。”他无奈地解释道。

既然艾文都有签名了，而这个傻大个刚好在自己对面，顺带着帮迪克再要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

都是自家孩子，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那个，你说的小辈是指，”卡尔小心翼翼地问道：“夜翼吗？”

怎么说呢，对方这个名字的寓意，多少有点太明显了。

蝙蝠尴尬地点了点头。

卡尔大手一挥，潇洒地给对方签了名，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蝙蝠，“这样可以了吗？”

太好啦，偶像身边有人喜欢自己，这样的话，在对方不断的正向洗脑下，是不是总有一天，蝙蝠侠就会自然而然地认可自己了？

他是不是可以提前期待一波和蝙蝠侠并肩作战的日子？

布鲁斯随手接过那张签名，瞥了一眼，上面潇潇洒洒一个大大的“Superman”，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不是，对方这次签名到是签的欢，却还不如上次瑟瑟缩缩的时候签的。

给艾文签名的时候就哗啦啦，一股脑地什么都往上签，等到迪克的倒好，糊弄一通就完事是吧？

我严重怀疑你作为一个超人，对粉丝搞区别对待这一套。

不过算了，布鲁斯只是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反正有这个签名已经够糊弄迪克了。

对方要是真的不服，有本事自己去找超人要签名。

当然，如果迪克真的敢私底下自己接触超人什么的，他会在对方真的付诸行动之前把对方腿打断的。

蝙蝠家禁止私下里搞追星的那一套，谢谢。

……

迪克·格雷森，觉得最近自己的兄弟们有点怪怪的。

不，其实这件事之前就有征兆了。小翅膀和小红好像一直在暗中谋划什么，并且一点都不愿意透露给自己。

他本想作为大哥好好关心他们，让他们感受到来自兄长宽大的胸怀与爱意，却被对方无情地赶了出去。

直到事情暴露后，他才得知这两个家伙居然偷偷搞了个论坛，用来编造蝙蝠侠和布鲁斯缠绵悱恻、虐恋情深、狗血淋头的爱情故事。

大哥震怒，他的兄弟们，怎么能这样？这样对得起他吗？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居然不带他玩!

事后那两人才不情不愿地解释道是因为害怕自己偷偷告诉达米安。

看着两人不信任的表情，迪克顿时觉得心口中了一箭，就算他平日和小D关系好，可自己是这么拎不清的人吗？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难倒他不清楚吗？要是告诉达米安的话，他们这乐子还能保得住吗？

自己在他们眼里竟是这般捂不住秘密的人吗？

大哥受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