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和清澈的绿眸简直是绝杀。

莉莉别开脑袋没有说话。

虽然理智上知道这个孩子也许并不是孩子，但莉莉还是有点受不了他用小孩子的外表装出来的单纯样子，否则她也不会轻易被他骗过去，明明这栋别墅里有那么多异常的地方。

布鲁斯却突然捕捉到了‘蓝眼睛’这个关键词。

他记得在罗宾和莉莉的第一次见面中，莉莉曾说过布鲁斯·韦恩的蓝眼睛十分好看这一点。

亨利·里克尔这个死去多年又重新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究竟是怎么知道莉莉的想法的？除非他一早就潜伏在莉莉身边，甚至……

布鲁斯希望不要是那个糟糕的猜测。

“但是，”莉莉看到了身侧穿着蝙蝠侠套装的杰克，又硬下心肠说道：“但是你是假的，你一直在骗我。”

亨利露出一个有些坏的笑容：“但是，但是他也是假的，他也在骗你。”他模仿着莉莉的语气说道。

“你别学我说话！”

总是学她说话这毛病有点像‘邪恶莉莉’，那家伙也总是这样一边学她说话，一边嘲笑她，十分恶趣味。

“蝙蝠侠可是超级英雄！”莉莉有点心虚。但等他离开这里，她会给蝙蝠侠道歉的，为借用了他的外表：“他才不会骗我！”

“他是杰克，是你认识的火柴马龙！”亨利得意地说道，莉莉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大吃一惊，然后意识到蝙蝠侠一直在骗她！

莉莉的确是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布鲁斯：……

行吧，他就知道。

布鲁斯将头上的面甲取下，对着亨利露出火柴马龙的笑容：“居然被你猜到了，没错，我就是火柴马龙。我是蝙蝠侠这件事莉莉已经知道了。”

莉莉看着配合她演出的杰克，松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亨利一眼就看出来杰克假扮来拿蝙蝠侠，她本来还以为蝙蝠侠自带恐吓效果的buff对亨利也能有点用，现在看上去似乎不行。

“没错，杰克就是蝙蝠侠，那又怎么样？”莉莉觉得杰克的表情真的很逼真。

骗骗这个小鬼头绰绰有余，就算识破了杰克又怎么样，他又不知道杰克是不是蝙蝠侠。

亨利倒是没想到他不在的这短短两天，莉莉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事。

他冷下脸看着对面的两人，不再说话。

不过此时的话题已经明显跑偏，莉莉努力问回最初的问题：“亨利，所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你想做什么？”

“莉莉，你不想带着你的朋友离开这里吗？”亨利没有回答莉莉的问题，而是问了莉莉另一个问题。

今天他最好的机会已经失去了，莉莉没有吃下他的触手，所以注定他不可能把莉莉留在这里。

这里是他的世界没错，但也融入了莉莉的梦境，他做不到强行把人留下。何况一旁还有个蝙蝠侠在盯着。

算了，下次还有机会。

莉莉愣了一下，她当然想回去，最好马上带着杰克安全离开这里，但是她该怎么离开？

布鲁斯听懂了亨利的话，他想抬手打断莉莉的思绪。只要莉莉意识到这里是她能控制的，那她理论上就可以做到一切。

但是现在他们还没审问完亨利·里克尔，突然回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次机会了。

毕竟像今天这样，只要唤醒莉莉的意识就稳操胜算的时候可不多。

亨利看着莉莉思索的表情，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他愉快地冲着两人挥挥手：“莉莉，下次再见了，我们回很快见面的！记得想我。”

莉莉和布鲁斯眼前一花。

再睁开眼睛就是干净整齐的医疗室。

蝙蝠侠在莉莉隔壁的房间醒来，他思考了几秒钟，穿着蝙蝠侠的装备推门走进莉莉所在的房间。

“感觉怎么样，女孩儿？”扎塔娜问道。

达米安走过来检查莉莉的情况。

莉莉显然还没从那场惊险刺激的梦境中回过神来，她愣愣地看着罗宾和他脸上的面具。

“喂，莉莉·帕克，”达米安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莉莉的额头，然后又伸手在莉莉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不会傻了吧？本来就笨。

“……我没事。”莉莉恍恍惚惚地说道。

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几天几夜没有说话一样，沙哑得不成样子。

达米安默默递过一杯水。

蝙蝠侠走到莉莉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莉莉：“还好吗？”

莉莉看着蝙蝠侠，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刚刚她在梦里还在借用蝙蝠侠的形象，而现在她又看见了正版的蝙蝠侠。

……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莉莉看着蝙蝠侠头顶上的猫耳朵，心想，看久了其实真的很可爱。

不过，莉莉还有个疑惑：“谢谢你，蝙蝠侠，你又救了我。你找了火柴马龙吗？他现在在哪里？”

布鲁斯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