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本人如果听到这话一定会很受伤。

“当然是为了让你完全释放自己的天赋，莉莉，”克拉伦斯说道：“你不好奇自己的父母是谁吗？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的母亲将她最憎恶的东西送给了你，而你的父亲将他最宝贵的天赋送给了你——虽然你的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神情癫狂的克拉伦斯走过来，动作轻柔地将轮椅推走。

这一瞬间，神情癫狂的克拉伦斯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他将神谕推到实验室生物柜附近，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培养皿。

“我本来想制造无数个你，”克拉伦斯的语气里带着不甘心：“可是你的细胞无法复制。这里全都是是失败品，全都是失败的你！”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简直咬牙切齿。

克拉伦斯推着神谕绕着实验室走了一圈。

这里到处都是奇怪的瓶瓶罐罐，每个都贴着标签，从【1号】到【100号】，可惜里面有的空空如也，有的只是一团看不出形状的蛋白质和无机物。

神谕冷着脸没有说话。

莉莉的手指被划伤时，蝙蝠侠就怀疑过那克拉伦斯拿到了莉莉的基因。只是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所以只是静观其变。

神谕没想到克拉伦斯·格伦如此变态，居然打算克隆莉莉。

“那天你追问我为什么要生气，”克拉伦斯的语气变得柔和，似乎陷入什么美好的回忆：“你说实验失败也不要紧，你会改进试验方案。真可惜，你完全不知道我失败的是什么实验。也许我当时你真应该答应你，让你来好好研究一下究竟该如何克隆自己。”

克拉伦斯某天表情不太对这件事也被蝙蝠侠记录在案，也就是那时他开始怀疑克拉伦斯私底下在进行其他实验，而且和莉莉相关。

“你失败了，所以呢？”芭芭拉问道。

“单独培养你的细胞时，DNA转录总是会出问题，我完全无法让它们成型。所以我只能选择你自己作为最后的载体了，莉莉。”克拉伦斯笑得十分开心：“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哥谭作为实验地点吗？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人，他的特殊和你的特殊结合在一起，我能创造出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生物。”

克拉伦斯推着莉莉漫不经心地打开实验室的另一道暗门。

芭芭拉瞳孔一缩。

“……小丑。”这是给了芭芭拉最大伤害的人，她至今不愿回想得知自己瘫痪的后半生时那种绝望的感受。

很显然，小丑被关在这里的时间不算很长，他看上去仍旧神采奕奕。看样子克拉伦斯很早就盯上了他，只是最近才行动而已。

克拉伦斯显然很清楚蝙蝠侠对小丑的关注。所以他的行动很缜密，加上蝙蝠侠最近的关注点一直在莉莉身上，他恐怕还没发现小丑已经被掉包了。

所以现在呆在阿卡姆的小丑应该是克拉伦斯找来的替身。

这件事和小丑身上的酒神因子有关吗？

神谕想到了哥谭地下被毁掉的重生池和被起名为‘狄俄尼索斯’的怪物。

“你太脆弱了，莉莉，”克拉伦斯轻轻牵起‘莉莉’的手：“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变得强大一点，免得你无法承受‘狄俄尼索斯’的降临。只可惜，酒神因子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所以我只能请小丑来做客。”

“哈哈哈哈，”眼前的灯光让小丑一瞬间清醒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明白了什么：“天哪，天哪！亲爱的博士，这是你为我准备的惊喜吗？救命，我可太喜欢这份礼物了，喜欢得不得了哈哈哈哈！”

小丑嘶哑中又透着尖锐得声音在这间地下实验室回荡个不停，像是什么午夜剧场的鬼片。

“我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你，亲爱的……神谕。我可爱的、没办法站起来的女孩儿。”小丑不会认错芭芭拉，这个他亲手打碎了脊椎，连骄傲也一并打碎的超级英雄。

克拉伦斯先是为小丑对莉莉说话时熟悉的语气而震惊，紧接着就为小丑口中的‘神谕’而心生不妙。

“神谕？”

克拉伦斯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他脖子上绽开几道青筋，离得最近的神谕都听到了他猛地扭动脖子时，骨头发出的脆响。

“什么神谕？”

芭芭拉心生不妙。

就在神谕准备拿出藏在轮椅里的小道具时，实验室上方却突然传来‘轰隆’一声，连带着这间位于地底的实验室也震动了一下。

莉莉为她准备的小道具飞到了克拉伦斯·格伦身上，速度快到克拉伦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