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外表的细腻和体贴。

莉莉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说道：“我喜欢你。我们能在一起吗？”

布鲁斯无奈地揉着额头。

他当然看得出来莉莉对‘火柴马龙’的身份有些好感，但之前莉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现在怎么突然……

莉莉伸出手拉住杰克。

她不喜欢犹豫和拖泥带水，喜欢就去表白，不喜欢就作罢，被拒绝也没有关系。世界那么大，日子那么长，她还有无数开心的事。

“我可能真的很喜欢你，”莉莉的眼睛里透着纯然的愉悦：“我想和你在一起试试看。你愿意吗？”

布鲁斯后退了一步，但却没有挣开莉莉的手：“你适合更好的人。”布鲁斯其实有那么一点难过，大概是因为莉莉的感情实在过于直白而纯粹。

“好吧，我看出来了，”莉莉有些遗憾：“我觉得真正的杰克应该也是这样的表现。那就算了吧。”

要算了吗？莉莉其实有些不甘心。

布鲁斯避开莉莉的眼神。他感到有些愧疚，是他先入为主地以为莉莉和其他的姑娘一样，会对布鲁斯·韦恩这样的脸有好感，并不会对火柴马龙感兴趣。

但他忘记了莉莉本身就是个不同寻常的姑娘，她总能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从莉莉的视角来看，杰克马龙真的对她很不错，在相处之中逐渐动心也是正常的。

但‘火柴马龙’不可能给莉莉任何回应。

“那我带你去看风景吧，”莉莉把手塞进杰克的手里：“我今晚就要做个美梦！所以，你不要一副很愧疚的表情好吗？就像现实中的杰克一样。我表白了，然后你拒绝我，那我喜欢你这件事就与你无关了呀。”

布鲁斯再次感到无奈，他今晚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感到无奈了。但是意外地不讨厌。

告白被拒绝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火柴马龙或许更喜欢其他性格的姑娘。这是莉莉的想法。

还没等布鲁斯再说什么，他眼前的场景却突然变换。

巨大的陨石划过眼前，脚下蔚蓝色的星球清澈得像莉莉的蓝眼睛。他们悬浮在宇宙中。

大熊座的南面，仙后座五颗星星正在闪闪发光。

“去看看吗？”莉莉问道。

他们突然站在一个巨大的、手持战斧的钢铁巨人身体中。透过视窗，布鲁斯清晰地看见了宇宙深处。

“我所向往的最后一种元素就在那里，”莉莉说道：“我猜那里一定蕴藏着无数有趣的秘密。”

“这是我还没来得及尝试的想法，”莉莉摸摸下巴：“但我觉得你会喜欢。星际、巨型机甲，共感技术和精神传导，我们可以在这里玩个痛快。”

他们穿梭在行星、恒星中，而莉莉显然就是这场梦境星空的造物主。她伸出机甲的手，像摘苹果一样握住北极星所在的方向。

在物理世界中，北极星本应该是颗稳定、孤独的恒星。可在莉莉的梦境中，它被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

“送给你，杰克，”星星闪着奇妙而柔软的光芒，它突然出现在莉莉的掌心：“希望你真的能拥有一颗指引方向的北极星。”

布鲁斯有些愣住。

随后他们欣赏了一场奇妙的、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识的流星雨。布鲁斯本来有些混乱的心情在这场奇怪的浪漫中渐渐平静下来，他开始期待莉莉还准备带他去看什么。

明明灭灭的星子消失在浩瀚无垠的宇宙尽头。

天边场景再次发生变化。瑰丽的宇宙像镜子一样碎裂，然后又消散在空气中。

明亮的海底城市出现在布鲁斯眼前，人鱼在耳边唱歌。身边，莉莉亮晶晶的眼神像是海底亮晶晶的珍珠。

他们去逛了完全不可能存在的繁华海市，欣赏了一遍各种鱼头人身和人头鱼身的‘人鱼’，布鲁斯不合时宜地想起海王亚瑟·库瑞，然后表情变得哭笑不得。

最后布鲁斯又收到了莉莉送出的一把珍珠，五颜六色的，像一把糖豆儿。

“反正是梦，”莉莉说道：“现实生活中我可送不起，我的钱最多只够送你一颗。不过我可以研发一个游戏仓，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在虚拟世界中再带你来这里一次，好不好？”

布鲁斯很期待。

他感觉他和莉莉的角色突然调换了过来，莉莉正在用奇妙的想象力给他带来一场无与伦比的浪漫。黑发蓝眸的姑娘在梦境中显得有些强势，而他作为被追求者，似乎只需要安静地享受这场奇迹。

莉莉突然又反应过来：“可惜你是假的。现实生活中的你也听不到我的承诺，真遗憾。不过等我的游戏仓研发出来，我会记得送你一个——现实中的那种。”

他们乘着鲸鱼破水而出，鲸鱼像鸟一样飞翔在天空，海豚绕着他们转圈，白色的浪花和水波在天边的云霞上若隐若现。

莉莉站在清冷又静谧的雪山顶摘下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送给你，杰克，”莉莉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