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番几次冒着被匈奴劫财的危险,想模仿乌氏倮,也去做上一批生意。
可惜他们既不像乌氏倮一样,有着多年和西域各国打交道的经验。也没有得到嬴政的人力财力支持,更没有剧透和地图。
所以铩羽而归,望着这块肥肉只能徒流口水,目前西域的商业和物种还是被嬴政官方垄断了。
夏安夷没忍住好奇地瞅两下对方,问道:“难道……不打匈奴了吗?”
老祖宗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吗?这不符合对方的作风啊。
嬴政打量着熟透了的番茄,拿指尖轻戳两下:“南边的战事还没来得及解决,若是贸然此刻北上追击,极有可能腹背受敌。”
所以还是要先打楚国啊。
这些贵族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楚国地大物博为鱼米之乡,所能捞的油水也不少。因此随着时间门的流逝,楚系朝臣们发现自己被孤立了。
楚系朝臣:“?”
在其他人眼里,几国接连被攻下,秦国完全可以追击一把,拓展更新的版图。自然开始人心浮动,支持攻楚的和不支持的,开始暗流间有了较量。
只是秦王政最近似乎、只对那番茄和各类新奇的品种感兴趣,好像没有要打的意思?
楚国先是放稳心态了一番。
事实是对方早就开始作起准备。嬴政先是暗中派人升级火药,仿制出了类似后世提到的“水.雷”。
【水.雷在先前的火药章节浅略地提到过,最早在明朝抗倭时出现。】
【它是用木箱做雷壳,油灰粘缝,下面的绳索连接铁锚,控制深度和人工操纵击发。后面又相继发明了,以燃香为定时引信的 “水底龙王炮”,和以绳索为碰线的 “水底鸣雷”。】
历史书上对于水.雷的记载并不多,不过好在简单地记录了相关的原理。
再加上先前发明的火箭和火炮,都能相应地运用于水战的船上。
夏安夷听到甘罗在建议将抛石机搬上船,而嬴政微露思索,似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当真能如此操作?”
她顿了顿,发出了诚恳地疑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的船比较小,或是说压根放不下?”
甘罗作为文科生,似从没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能把船造得大一点吗?”
嬴政:“……”
他似乎知晓是哪里不太对了。
旁边的公输逊将木船模型放进水里,又看了眼光幕上的浮力公式,正若有所思着修改了图纸。
郑国的嘲笑则更为直接:“你怎么不说,再造得大一点,把整个咸阳宫搬上去呢?”
甘罗:“……”
好吧术业有专攻,他其实还是比较擅长言辞和外交,这种事还是交给理科生们来讨论吧。
嬴政似有些惋惜,不过比起人为的意愿,显然所谓的“科学”更加客观而拥有实践上的说服力,就像长生不老无法实现一样。
破防是没必要的,把别人摁在地上摩擦才是最重要的。
他便将带上战船的武器进行筛选,吩咐几人在设计时减轻相应的重量,同时希望于加大战船本身的容量和威力。
【随着对浮力的感知,和造船技术的提高,龙骨、水密舱等部件被引入战舰制造,在战舰上安装武器在技术上成为了可能。】
偌大的浮力公式浮现在光幕上,进行了非常清晰的讲解。呈现了“水排开的重量”这一重要概念,来解释千百年来人们驯服水时所感到的惊奇。
不是什么神力,也不是水本身的力量托起或沉没了船只。
这些祸福旦夕,大部分可以经过科学的计算来保证平安,而不是寄希望于面对茫茫江河、祭拜虚无缥缈无一回应的“水神”。
人们可以做自己的掌舵人。
嬴政漆眉微动:“所以发现这个原理的人,是在洗澡时无意发现的?”
竟如此具有戏剧性?
也不知在经过长期的培养和熏陶后,他的大秦学宫中的学子们,能否形成这样的惯性,去感知周围的这些规律。
看到日月星辰的东升西落,也能去启发一二。
到那时候,或许不再依赖于后世的课堂,能够进行自发的研究和开拓属于大秦独特的道路。
夏安夷看到对方微动的眼神,仿佛晦暗中微燃起火花,里边的情绪并不那么平静,而心情又显得很好。
巧合般恰好同她,有视线的瞬间交汇。
她带点困惑地联系了前因后果,很明显跟对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你是想、现在印证一下原理吗?”
难道对方想现场表演洗澡,哦不、是沐浴吗?
这不太好吧,有损他的光辉形象呢:“要不你还是独自的时候试一试吧,不过这个原理基本没什么问题,已经经过了各种质疑和验证。”
嬴政:“……”
他眼神带点复杂,对于这种不友好的交流,不是很情愿搭理对方。
但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