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敏感,明明每次都快睡着了,可一旦放下去就会醒来,真是贼精了。
她抱得精疲力尽,实在受不了了,沈述推门进来:“给我吧。”
“你不是还要开会?”她记得他下午还有个会议来着。
“开完了。”
虞惜这才把孩子递给他。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在外面所向披靡的沈述,在哄孩子这一点上跟她半斤八两,又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让小家伙成功睡着了。
两人累得不行,怕吵醒小家伙还是去外面客厅里休息了。
他们的脚步放得很轻,像做贼知道,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把他给吵醒了。
两人背靠背坐在沙发里。
虞惜:“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他怎么老是要抱着才睡觉?都是你都是你,老是抱他,都习惯了!”
她回身钻进他怀里一阵扑打。
沈述任由她动作,无奈:“你就没抱他?这和抱不抱有什么区别?小孩子都这样。”
虞惜:“钟繇的女儿就特别乖,六个月就能睡整觉了,阿赐这都快一岁了!”简直是绝望!
沈述欲言又止。
虞惜:“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沈述:“每个小宝宝的情况不一样。人家的孩子六个月就能睡整觉,不代表我们家的也可以。也就这几个月的时间,辛苦一点吧。”
虞惜垮下脸。
不过,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一点,阿赐到了一岁时就可以自己入睡而不需要他们抱抱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好像越来越黏沈述,有时候他在围栏里玩得好好的,忽然小脑袋就像是风扇似的左右晃动着搜寻。
虞惜知道,他是在找爸爸了。
虞惜把他手里的玩具拿出来,抱着他出了围栏,蹑手蹑脚到了书房门前。
书房的门关着,她悄悄拧开了一道缝。
沈述穿着居家的卫衣,神色寡淡地坐在实木办公桌前办公,手边一堆堆积如山的文件。
她犹豫着要不还是退出去吧,他正好抬头,看见了她:“站门口干嘛?进来啊。”
虞惜这才将门推开,弯腰将阿赐放到了地上。
小家伙早就迫不及待,甫一下地就踉踉跄跄飞快朝沈述扑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发着音节:“吧——吧——”
“慢点,别摔了——”沈述放下文件,张开手臂将他抱起。
阿赐爱笑,虽然不能说话,只能咿咿呀呀的,看着爸爸就咯咯笑个不停。
沈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爱怜地亲了亲他肥嘟嘟的小脸:“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不乖,闹腾个不停。”虞惜说。
阿赐回头,哼哼唧唧发出了一串她听不懂的声音。
沈述笑了,虞惜也笑了。
“妈妈说你两句,你还急眼了?”沈述点了点他的鼻尖。
阿赐避开,又是叽里咕噜一串虞惜听不懂的话。
但沈述似乎能听懂,抱着他走到窗边,伸手就拉开了窗帘。
小家伙眼睛瞪得滚圆,小手拼命往窗外伸,跃跃欲试的样子。
“等天气暖和一点再带你出去,现在太冷了。”沈述说。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收回小手塞进嘴里,口水顺着指尖往下淌,一下就洇湿了虞惜给他买的新衣服。
这下轮到虞惜急眼了,急吼吼跑到外面拿来了围兜要给他系上。
小家伙不让,拼命往后缩,小手还扬起来拍她。
虞惜气坏了,扬起手就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天地良心,她用的力气一点也不大,可是,他竟然泪眼汪汪地望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跟他置什么气?”
他哄了会儿,又跟他讲道理,阿赐才不哭了,没一会儿就开心地去找阿姨玩了。
虞惜郁闷地说:“他肯定像你,一点都说不起。”
沈述挑眉:“你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这么信誓旦旦?”
虞惜:“她说的,你小时候就很有心机,她说你一句你就立刻哭逼逼地去找爷爷奶奶告状,弄得她灰头土脸的。”
沈述:“……”
见他吃瘪,虞惜笑着弯起眼睛,忽然跑过去张开双臂环抱住他,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又蹭:“但我就是好喜欢你呀,沈先生——”
沈述笑而不语。
她在他怀里仰起脑袋:“偷走了我的心,你说怎么办吧?”
沈述笑,心情愉悦。
虞惜心道:男人真好哄。
恁是再厉害的男人,也吃这一套。
阿赐很喜欢吃香蕉,一吃起来就没个完。
虞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特别钟爱这种相对“平凡”的水果。
香蕉吃多了会拉肚子,她经常拦着他不让他吃,小家伙就双手各握着一只勺子坐在宝宝凳上拍桌子。
虞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