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音频还开着呢,另一边的沈述搁了笔,按了按眉心:“又讲我坏话?”
“哪有?”虞惜说,“我只是在和宝宝闲聊。”
沈述:“你是不是觉得我七老八十了,耳朵不好使了?”
虞惜:“……”
到了那边,她把车停在了地面上,没一会儿警卫过来赶她,她又灰头土脸地把车停在了东南角的印刷厂旁边。
好不容易停好了车,她抱着阿赐下来,打电话给沈述告状:“你们家警卫可真厉害,自家大门口都不让我停。”
沈述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吃瘪了,笑着哄道:“那边领导多,他也是为了你好,停大门口多不像话?”
虞惜心里头认同她的话,但嘴里还是要逞能刺他一句:“穷讲究。”
沈述也不生气:“我跟妈说了,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到。”
虞惜:“就等你五分钟,过时不候,晚了我要把大门关了!”
那是她家还是他家啊?沈述心道,摇了摇头。
他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7点了,虞惜正和阿赐坐在客厅地板上搭积木,江辞在给阿赐做糍粑吃。
“爸爸——”甫一看到沈述,阿赐离开扔下手里的积木朝他奔去。
虞惜捻了一颗葡萄吃,语气有点酸:“你爸爸就这么好?”
“小孩子都这样,你陪他的时间多啊,等你哪天出差,孩子就恨不得天天跟你黏在一起了。”江辞很有经验地说。
虞惜有被安慰到。
她和江辞一道去厨房帮忙裹饺子,准备一会儿捎带回去一点,不时回头朝客厅里望去。
沈述陪着孩子在客厅地板上搭积木,就坐在她刚刚坐着的地上。
平日在公司一丝不苟、颇有威严的他,此刻只是一个慈爱的普通父亲,不厌其烦地陪孩子玩闹着。
虞惜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离开时,江辞把大包小包从地下室拎上来:“这个是鸡蛋,人家送我的,自己家养的鸡,这个是榴莲,已经给你们剖好了……”
“好了好了妈,这么多我们也拿不完,过两天再来拿吧。”沈述忙打断她,生怕她滔滔不绝个没完。
虞惜和他对视一眼,一人提着袋子一人抱着阿赐飞快逃了出去。
长辈对孩子的爱,有时候真叫人吃不消。
到了七月份,天气已经越来越炎热,屋子里的蚊子也越来越多。
虞惜是招蚊子的体质,经常被叮得满身包,她有时候半夜会醒过来打蚊子。
沈述让她把蚊帐张上她又不太愿意:“很压抑。”
点蚊香又怕影响到孩子,真的很愁。
沈述就每天晚上入睡前手动用电蚊拍帮她搜寻一遍,确定屋子里没有蚊子后才让她进门。
当然,有时候也会有漏网之鱼。
她每次被叮了都很烦躁,不停抓包,有一次把脚背都抓破了,看着血迹斑斑的,很渗人。
沈述看到后就沉下脸来了:“别抓了。”
他去拿了药箱,细心地帮她消毒、上药,又替她贴好了创口贴。
“这个死蚊子咬死我了,咬了我好几个包,你要替我报仇!”她越大越爱撒娇,也不怕热,整个人钻入他怀里拱。
沈述很是无奈,拍拍她:“坐好了。”回头拿了电蚊拍开始找。
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让她把灯开了。
“吵醒阿赐怎么办?”她有点顾虑。
“不会,他每天睡得跟小猪一样,吵不醒的。”沈述笑。
虞惜翻他:“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儿子?”
说着又走过去,张开手掌挡在阿赐面前,“好了,你开灯吧。”
沈述关掉了小夜灯,将白炽灯打亮。
屋子里顿时亮如白昼。
小家伙哼唧哼唧了两声,翻了半个身,吓得虞惜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哇”一声哭出来。
好在他睡眠质量不错,没醒。
沈述很快找到了趴在墙壁上的蚊子,成功用电蚊拍将之电死。
虞惜无声地给他鼓掌,竖起大拇指。
沈述把灯关了。
虞惜窝在他怀里问他:“怎么你这么厉害,一下就把它电死了啊。”
沈述:“只有你手持电蚊拍还电不死。”
虞惜:“……”她夸他他还内涵她?还有没有天理?
见她不开心了,沈述才转换话锋:“打蚊子的时候别太用力,接通电源后轻轻移动拍面,让蚊子撞上电网就行了。你那么用力,蚊子都飞走了,当然拍不到了。”
“好像是哦。”她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那我下次试试。”
讨厌的夏季过得格外慢。
但讨厌的夏季也有很多不让人讨厌的东西。比如她爱吃的莲蓬,夏季盛产。
有一次她去接阿赐时在他的校门口买了一堆,回来一颗颗剥出来盛在碗里,打算去洗个澡再吃,结果出来时发